“老头,还有别的话吗?”里正海问:
“没有了,戏全部卖票,在长安演出。”里正春看着哥哥说:见吃惊的睁圆着双眼,便接着说:
“别惊了,父亲就是这个想法,让师弟先趟个路,试个水。”里正春说:
“这样行吗?”里正海凝惑的说:
“我看行?一是师弟唱的好,有真功夫,不走俗路,有自己的东西;二是师弟新,至少行里人想看个究竟;三是师弟歌也唱好,又是有名的医学家。你想啊,一个医学家唱京戏,有多少人好奇啊?”里正春笑着说:
他们正说着话呢,杜梅兴冲冲的走了进来。见自己的妈正和舅舅说话,便估着生气的,象扭轱辘糖样,扑着母亲里正春的身上,撒着娇儿说:
“妈,舅,师叔要来了,你也不告诉我一声。”
“小妮子,你咱来了。”里正春伸手拧下女儿的脸说:
“我去团里了,你和舅都不在。我就猜你们在爷爷这,我进院子时,见下人在打扫院子,便问了。说是有贵客要来,是爷爷吩咐他们打扫院子。我就猜着是师叔要来,不能老爷子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杜梅笑着说:一闪身跳开了,躲开母亲伸来的手。
“去,书房里跟你爷爷打个招呼。”里正春对女儿说:
“好的,妈。”杜梅笑着说:一闪身进书房了。
“到时,操琴就是让杜梅来吧。”里正海说:
“这个可以,这小妮子也出师这么多年,也是常去柏林为他的师叔伴奏,他们早就有一种默契,我想也是可以让她来的,父亲即然是这个想法,我想就大量用新的演员吧,这样大家都没有个俗套,试水,就是试个彻底。”里正海说:
“这个想法我看行,师弟也是个思想开明的人,到时和师弟量下活就可以了。”里正春说:
这时,一个下人紧慌慌的跑进来,对里正海说:“公子爷来了,”
里正海兄妹俩一听,都怔了下,相互对视一眼。转身朝院里跑去,里正春一边跑,一边回头对屋里大声说:
“小梅,跟爷说,瀚君来了。”
里正海和里正春跑到过院子,出大门。只见何瀚君正在从一辆红色的跑车上往下拿行李大包。而何卓炎正从停在巷口的一辆商务车上下来。
“师哥,师姐。”何瀚君笑说:拎着两只大的行李箱,看着走来的李氏兄妹。
“君回来了。”从大门传出李少卿的声音。何瀚君一听,知道是师父来了。赶紧迎上前。只见里少卿在杜梅的扶着走出来。何瀚君赶紧放下手上的行李,上前给师傅行跪拜礼。
“师傅,弟子瀚君拜见师傅。”何瀚君叩着头激动的说:
“徒儿快起来,起来。”里少卿推开杜梅,上前扶起何瀚君说:
“师傅好。”何瀚君起身打量着师傅说:情不自禁的上前紧紧的拥抱下师傅。
“好,好,来了就好,你小子,还记得师傅啊。”里少卿开心的说:有点得意的睛神看下儿子和女儿。
这时,何卓炎微笑的走过来,一边作揖一边给里氏父子打招呼。
“何少来了,请里面坐。”里少卿笑着对何卓炎说:
“里爷好。”何卓炎上前鞠躬说:
里少卿拉着何瀚君的手回到客厅,里少卿在八仙桌边大师椅上坐下,端正下身子。回头看眼摆着祖宗牌位的埳室。心里念了一句:
“列祖列宗啊,我们里家门的关门弟子瀚君回来了。”
“瀚君,先给师祖们上香。”里少卿正言对何瀚君说:
“是,师傅。”何瀚君走到师祖们的牌位前,跪下三叩九拜。
里少卿起身亲手为何瀚君点上三支香,看眼站在一边的儿子和女儿。而何卓炎只站在门口一边静静的看着。当何瀚君给里少卿行袍拜礼时,他似乎看到何瀚君的另一面。而这一面是完全陌生,陌生的让何卓炎感到欣慰。何瀚君是个传统的中国人,并不是象外面说的那样,一个地地道道的德国人。
跪拜结束后,接过师傅里少卿递给自己的三支香,插在牌位前的香炉里。再拜上三拜。亲手扶着师傅在大师椅上坐下,为师傅上茶。从自己带来的行李箱里取出为师父带的礼物。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亲手给师傅披上。惊的里正春和杜梅走过来,一边抚摸着里少卿身上的黑色的貂皮大衣,一边咂着嘴,夸赞着。
“爷爷,这貂皮高档啊,你穿上可太有面了。”杜梅笑着对里少卿说:
“看看,还是我的徒儿有孝心。”里少卿笑着合不拢嘴,看眼站在边的儿子女儿说:里正海听了,没有说话,转身去和何卓炎搭讪。里正春笑着上前,对父亲说:
“爹,话可不能这么说,师弟是孝,我哥也是顺着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