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啊,你要知道和济堂坐堂的医生,都有谁啊?我父亲,我奶奶,我师姐,还有一个是我父亲徒弟,那个不是名医大家。再就是这个药,这是成家医兴的一个主要的原因。成家,早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就是投了几亿美元,在全国各地,草药的原产地购置山地、坡地、旱地,兴建草药种植的农场,上万个之多。这些草药种植园,全是聘用当地,专业的药农师来管理,以原生态、原产地的方式种植。草药正,药材又干净,药材好,也真。又是原产地,原生态种植,加上原法炮制。这才是成家医兴的一个主要原因。这些草药,有七成出口到日本和韩国、东南亚;三成自用,从不外售。你想啊,药真了,干净了,加上制法又讲古法,药效这就不有了,药有药效,那有治病不成功。我奶奶,几乎每天要去和济堂后院,查看药的炮制。医治病人,药都真了,成功率自然就高了。”何瀚君说:
“这个我知道,我曾找到你妈妈,想去采购一点中草药,是一家着名药厂托我去采购,出的价也高,也是让你妈妈一口拒绝了,所以,药界有一句话,成家草药,真,可难求。”何卓炎说:
“我也问过我爸,我爸说怕人坏了成家的草药的名声,以前出过别人用假草药充成家草药,引起医患的事。之后再从不售给国内的商人,就是我师父求上门也不给。”何瀚君说:
“为什么呢?我爷爷,你们也不放心?”何卓炎说:
“一事同仁,不偏,这是成家的行事风格。“何瀚君说:
“其实,可以售给中国商人的,他们出价不比日本的药材商低。“何卓炎说:
“中医,中药。讲究个,德正,修为,更要讲个良知。你在中国行商也十几年了,见过有几个商人有这个?还讲制药救人。这其中也包括你,不过就是攒些缺德的钱罢了,有什么呢?”何瀚君真盯着何卓炎的睛睛说:
何卓炎一听,便是怔住了。转过脸去,看着垛口外的景色。何瀚君说的不错,自己没有中医从业者所需要的德,更别说修为和良知了,至于中医的中国传统的朴素哲学思想,在自己的意识形态里,就从来没有过。
“非怪,你的父亲,出和济堂从不用中医给人看病。”何卓炎自言自语的对何瀚君说:
“我父亲,他还是真的怀疑中医中一些东西,说实在的中医里,确实有一些糟粕,有一些巫术的东西,有夸大其词的地方,可其中有一些中国古典,朴素的哲学思维方式,是可以学以致用。草药,我在柏林就是走萃取创新方式,和我的大哥在国际上所倡导一样,还是可以用的,我的新药就是从中国古方的思路上,吸取了一些东西。还是一句话,如果达不到标准,如果不走中西结合的道路,那也是无法昌兴,迅解除病痛才是王道。”何瀚君看着远处说:
“所谓的中西结合,就是中国文化的包容性吗?”何卓炎说:
“可这么去理解,但不能全是这样,要有一个标准的判断,要相互学习、借鉴。”何瀚君说:
“为什么?”何卓炎看着何瀚君,等他接着往下说。
“这包容就有主次之分,这也是我父亲不宣中医的原因。日本的汉医在日本行医,有一段时间也是违法的,只是后来才的解禁,多数只是用来养生,作为一种辅助性的治疗手段。你的导师三木先生,不也是这么做的吗?因为,治病,还是要看疗效,其药要工业化生产,就要有标准。可开处方是没有标准的,何多,何少,全是中国式的哲学思想。而无法工业化,这能兴吗?日、韩和一些东南亚国家,从我家进口的原生地中草药,主要是萃取制药的原材料,只有极少部份用于处方,而那些用于处方的,多数是用来养生,那有几个是真正有来治病?你是日本东京大学医学院毕业的博士生,你在日本所见的不就是这样的吗?”何瀚君说:表情复杂,目光坚毅的看着前面。
听到这,何卓炎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什么那么的喜欢何瀚君了,他对中医理解远非自己可以想象。非怪的他医术寻么高,不由的从内心对何瀚君肃然起敬。
“你们在聊什么呢?亲爱的。”拉着欧阳夏秋赶上来的朱剑兰,看着丈夫问:
“在聊中医。”何卓炎转身看着妻子说:
“中医,这是个好话题,是吗?欧阳。”朱剑兰笑着看着欧阳夏秋问:
“我不是学中医的,不了解中医,不过说到中医,在中国当今唯成世海先生独尊。”欧阳夏秋看着转过身的何瀚君说:
“我师姐也不弱,还有我奶奶,我师父何少华先生,他们都医术精湛的中医大家。”何瀚君说:
“你说的不错,我姐夫的爷爷,我早闻其名。还有您的奶奶,我在读书时便知其名了,成家中医的传承人,可惜从未见过,有机会我一定要去江南道,拜见这两位大家。”欧阳夏秋说:
“你奶奶的身体还好吗?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她老人家了,上次跟你哥去江南道由于时间赶的紧,就没有去打扰她老人家。”朱剑兰问何瀚君。
“还好,身体还硬朗,每天坚持画画写个字儿,还要去和济堂看看,只是不再开处方了。”何瀚君说:
“为什么呢?奶奶的身体还是可以的,我听你妈妈说,奶奶的身体可好了。”何卓炎说:
“听我爸说,奶奶是怕有闪失,治病救人,人命关天,不可不察。”何瀚君说:
“成家医门的兴在此啊。”何卓炎感慨的看着远处说:
“这次回国最主要的一个事,就是入何家门,举办入门的仪式。”何瀚君说:
“弟弟,何家的医门,不可断啊,何家医能兴在你了,我要真的谢谢你。”何卓炎说着,站直身子,毕恭毕敬的给何瀚君深深的鞠一躬。
“哥,你别这样,何家与成家,不然说这些,医出同门。”何瀚君赶紧上前扶着何卓炎。
何卓炎听了,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远处,自语着对何瀚君说:“你要在中都建医院了,我知你是个行为极为低调的人,低调的人让人无所觉察。可这而是中都,中都有中都的文化特色。除了讲人情世故,还要讲个人际关系。而这些对你来说,是极为恹恶的东西,我所担心的是你难于适应这些依依呀呀的东西。”
“所以,表面的工作,还是得你来做,而且这些狗苟蝇营的事,我也做不来。”何瀚君笑着说:
“不要说这些沉重的话题了,我们继续往上爬吧。”朱剑兰笑着对何瀚君和丈夫说:她不想丈夫就这样的话题与何瀚君展开下去,必竟他们处在不同的社会环境,而且他们的成长的环境也不一样。
“好,继续爬。”他们异口同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