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盛傻笑着连连点头应承,谁给他金子谁是他爹,说什么他都听。
“不许再乱言了,否则擒你入狱,金锭你也捞不到!”陆阳指着田盛,警告道。
田盛马上闭嘴,连连点头,说不说话就不说话,一声都不带吭的。
“沈小公子!”清澜已经从震惊中回神儿,她赤红着眼睛质问沈惟慕,怎么知道她是石女,又怎么知道她是明月楼的老板。
沈惟慕要回话,被陆阳拦住了。
“他凭什么要告诉你,你不也是没说昨晚你与吕渠武到底去哪儿了?”
清澜:“那请陆大侠先回答我,为何起初你不打算带我回大理寺,发现死的人是徐寺丞后,就要带走我?”
“因为白之维的一幅画。”陆阳点到即止。
清澜顿时明白过来,“没想到你居然会识得那幅画。”
武林人在她眼里,都是不同文墨的莽夫,没想到眼前这位却不一样。
见清澜不肯交代,陆阳招手,示意衙役将清澜等人先押回大理寺。
“姓陆的,你明明猜到我什么来路,还敢这么对我?你负得起动我的后果吗?”清澜态度十分狂妄地质问。
“你当你有什么正经来路?你现在的身份只是明月楼的花魁。”
沈惟慕突然冒出一句,波澜不惊的陈述方式却如一道惊雷,劈得清澜一激灵。
清澜吃惊地看向沈惟慕,在与他四目相对时,她猛然间感觉到了沈惟慕的那双眼里,仿佛有历尽千帆后万物归一的平淡。
“你——”
“听说吕渠武的脚很臭,是真的吗?”沈惟慕好奇问。
清澜:“……”
怪她多想了!
清澜等人被带下去后,陆阳拍了沈惟慕肩膀。
“没想到啊,明月楼的事儿你也知道的这么清楚。但下次这些消息咱们可以私下里说,小心树大招风。”
沈惟慕点点头,“徐绘的诗都搜集好了吗?”
“诗?”陆阳皱了下眉,随即反应过来。
对啊,自诩风流的徐绘,每次来明月楼消遣,都是为了作诗,可刚才衙役们搜查了徐绘包下的那个房间,一首诗都没有。
……
“多亏二三提醒我,不然我险些把这事儿给忘了。但我想不明白,徐寺丞的死跟这些诗有什么干系?难不成作诗还作出个仇家来?”
晚些时候,陆阳跟宋祁韫回禀了案发现场的情况,也道出了自己的最大的不解之处。
宋祁韫觉得丢诗的事可以暂且放一放,“你说明月楼四楼挂着一副白之维画的猛虎吃兔图?”
“对,我确定是真迹。”
宋祁韫略作思量后,叫上沈惟慕和田盛,先去牢房见了清澜、牡丹和芍药。
沈惟慕和田盛留在牢房门口,陆阳随着宋祁韫进大牢。
陆阳不解:“提审他们就行了,何苦来这种腌臜地。”
犯人们吃喝拉撒都在牢房内,牢房阴暗又窗小,这里的味道着实不怎么样。
宋祁韫来这里自然有必须来的理由,他大步走到清澜等人的牢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