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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七十四 (第1页)

一条心很关键啊,一条心也很难一想这,冯培明心里,就不由得犯起一阵难过。

下午是情况通报会,省委金子杨同志向省上四大班子通报孔庆云一案的查处情况。金子杨说,经过纪委调查组一个多月的艰苦侦查,孔庆云一案已取得突破性进展,初步查明,江北大学一期工程建设中,孔庆云借分管基建工作之便,多次向施工单位索要贿赂,受贿金额高达一千三百多万元,另有字画、古玩若干件。目前,纪委调查组正在全力以赴,查找巨额脏款的下落。除经济问题外,孔庆云还涉嫌向国际学术机构有关人员行贿,以赞助、合办、友情支持等方式,变相拉拢学术界权威人士,为自己在学术上谋取虚名。更让人震惊的是,身为江北省最高学府重要负责人,江北物理学科方面带头人,孔庆云不顾党纪国法,不顾组织原则,更不顾为师之道,让和自己关系暧昧的外籍女教授为国际物理学界权威人士提供性服务,还美其名曰性自由,性开放,从而为自己当选亚太物理学会执行委员会委员捞得关键一票……

金子杨讲到这,有意停顿片刻,会场上响起一片嗡嗡声。冯培明微微吃惊,出乎意料地抬起目光,盯住金子杨看。这个消息他之前没有得到,他掌握的情况是,孔庆云跟那个叫玛莎的外籍女教授关系不正常,很有可能要上升为作风问题,怎么又突然变成让玛莎向权威人士提供性贿赂?这样让问题升格,会不会?

转念一想,这个升格好,这样一升,非但作风问题跑不了,还能把问题扩大,他担心的,就是金子杨顶不住,快刀斩乱麻地把问题了了。现在看来,金子杨这边,还硬着哩,硬好,好啊。

他听见自己的心非常惬意地响了几声,那种声音真是动听,他努力压制着,没让飘乎乎的感觉升腾上来。不能升啊,绝不能升这么想着,他冲金子杨微微点了点头,就又非常严肃地板起了面孔。

金子杨接着道,鉴于该案涉及面光,涉案人员多,为加大侦查力度,省委决定成立专案组,组织精兵强将,全力展开这起高校腐败案的侦查。省委要求,江北高校界要迅速展开自查自纠,要高举反腐这面旗帜,旗帜鲜明地跟各种腐败行为做斗争。要把高教事业办成阳光事业,要让纯净的空气充满我们的校园……

本来这是一个鼓舞人心的会议,至少对他冯培明,能起到镇定作用,省委既然把主要精力用在孔庆云一案上,就不会有更多精力,去关注下面的事,特别是春江那件事,那件事才是让他坐卧不宁的事啊。他现在急于要灭的火,不在省城,在春江,在那些陶器上

他的心再次暗淡,更暗的,是下午会上彬来书记一言没发,金子杨通报完,彬来书记便宣布散会,什么要求也没提。

这不正常,极不正常。

会议结束不到半小时,冯培明就接到楚玉良电话,楚玉良兴致勃勃告诉他,专案组来了几位同志,将玛莎,陈小染,强中行,校办主任路平还有一名副校长一并带走了。

“路平也让带走了?”冯培明忍不住就问出一句。

“带走了。”

冯培明刚要说一句担心话,一听楚玉良口气,话锋马上一转:“带走好”这话把他自己也怔住了,半天,兀自一笑,有什么好怔的,不就带走一个路平么,有啥可惊可怪难道他跟路平还有什么交易不成?

这阵坐在酒桌上,冯培明就不是那种感受了,尤其看见楚玉良一张灰不啦叽的脸,心就越发搁不稳。关于楚玉良跟路平,他多多少少听到一些。楚玉良这人,不跟李希民。李希民虽然倔,但他倔得实在,从不曲着拐着,心里有什么,嘴上就讲什么,哪怕你不高兴,他也要讲。当然,重要场合,他还是很给你面子,不会让你扫兴,更不会让你下不来台,这点他放心,一千个放心。楚玉良呢,这人老让他吃不透,尽管他比李希民殷勤,也比李希民跟得紧,但他一双眼背后,总藏着另外的东西,说穿了就是欲望,权欲。楚玉良没能竞争上校长,一直耿耿于怀,孔庆云这事,保不准就跟他有关。

想到这一层,冯培明非常含蓄地笑了笑。有些东西,他能给别人,有些,万万不能。所以他不能不排除,楚玉良殷勤的背后,还藏着别的动机,得对他提防着点啊,如果翻在他手上,他冯培明,可就让别人小瞧了。

冯培明现在是越来越多疑了,多疑得自己都感到可怕。

冯培明不说话,别人也都不敢说。楚玉良倒是跃跃欲试,想说,一看冯培明脸色,几次都把话咽了回去。

坐在边上的李希民一直静着,不只是神静,心也静。其实,这顿饭他是不想来的,冯培明打电话时,他借故身体不舒服,想推,结果没推掉。冯培明说:“希民啊,我难得有空闲,时间久了,大家在一起坐坐,有好处。当然,你要是身体真不舒服,就算了,改天再找机会。”李希民赶忙说:“老领导,你千万别这么说,我来,一定来。”就这么着,他来了,来得比谁都早。

来了他又后悔,不是后悔跟冯培明坐一起,他是见不得楚玉良。都说他跟楚玉良,是冯培明的左臂右膀,教育界的两员大将。天知道这左臂右膀是怎么封的,指不定,就是楚玉良自己说的。这人虽是党委书记,做起某些事来,起码的原则都不讲。随着孔庆云一案的纵深调查,李希民越来越对他不敢抱希望。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希民虽然不能说自己有多高尚,但至少有一条,他从不昧着良心做事,更不会为了自己的虚荣心,去做过分伤害别人的事

楚玉良他就不敢保证。

路平一被带走,李希民就知道,字画这个谎,要揭穿了。甭看楚玉良做得妙,瞒得过别人,想瞒他这个教育厅长,还难。孔庆云刚被带走,他就跟庄绪东说:“这事做得有点急了吧,应该先从外围展开调查,掌握一定证据后,再采取措施也不迟。”庄绪东什么也没说,一张脸沉默如铁。不说就是对他有意见,在教育界,在高校这个特定的圈子里,谁都拿他当冯培明的人看,谁也拿他当楚玉良的战友看,他想做出一种姿态都不行现在冯培明又请他吃饭,而且跟楚玉良在一起,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不定人家怎么看他呢。

但他能不来吗?且不说他到教育厅长的位置,就是冯培明一手提携的结果,单论他跟冯培明长达二十多年的关系,这顿饭,他也得来,而且他得埋单。让一位对自己有恩的老领导俯下身来请他,李希民做不到

冯培明和李希民各自揣着心事沉默的时候,楚玉良终于耐不住,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闷。相比孔庆云的消息,楚玉良更想知道,省委对孔庆云同志的态度。这是楚玉良的从政经验,有些事风声大雨点小,最后能不了了之。有些事虽然无风无雨,最终却能掀起大*澜。这里面有个奥妙,不是事情本事有多大,多复杂,关键是高层的态度。态度决定一切依他的判断,孔庆云案现在有点云里雾里,让人看不透,如果要看透,就得看省委对周正群一案的态度,这才是关键。可是周正群案一点消息都听不到,实在让人不踏实。对楚玉良而言,孔庆云出不出问题虽然对他很关键,更关键的,却是周正群如果周正群安然无恙,他的目的,照样达不到。

一想目的,他的心就怦怦直跳。

跳着跳着,楚玉良按捺不住就问了一句:“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孔庆云案上,是不是不太正常?”

沉默着的冯培明忽然转过目光,盯住他:“怎么不正常?”

“我也说不准,不过我觉得……”

“说不准的事就不要说”

楚玉良讪讪一笑,不敢再问下去。

沉默既然被打破,冯培明就不能再装哑巴,装哑巴会让气氛沉闷,这是他不想看到的。既然请大家吃饭,就应该吃出一种气氛,这气氛当然是欢乐的,他冯培明还没理由沮丧,更没理由在下属面前装哑巴。冯培明举起酒杯,朗声道:“都闷着干什么,这又不是开会,就算开会,也应该活跃点,来,我敬大家一杯。”

一杯酒敬完,气氛果然活跃了。楚玉良带头鼓噪,他是一个不长记性的人,这话是冯培明送给他的,记不清是啥时候,大约也是在饭桌上。楚玉良虽觉不中听,但因为是冯培明说的,便也愉快地笑纳了。今天他照样不长记性,没意思,干嘛要绷个脸,干嘛要苦大仇深?现在接受调查的是孔庆云跟周正群,不是他楚玉良,也不是饭桌上某个人,冲这一条,就该高兴,就该痛痛快快喝一场。

饭桌上的气氛因楚玉良的鼓噪而热闹,冯培明这次没怪他,多少还有些感激他。他举起酒杯,单独给楚玉良敬了一杯。楚玉良受到鼓舞,正要再接再厉,冯培明抢过了话头。

冯培明是怕楚玉良乱讲,饭桌有饭桌的规则,坐在一起本身就已说明问题,用不着你再刻意强调什么,多余话向来也是愚蠢话,是愚蠢人说的,冯培明不会说,也听不得。他要讲笑话,这笑话多是过去的逸闻旧事,但绝对能笑破肚子。这是冯培明的艺术,他虽是请你吃饭,但绝不在饭桌上谈论正事,更不会跟你谈政治。政治不是在饭桌上谈的,政治在心里,在彼此的眼神里,意会里。有时候一声咳嗽,一声斥骂,就意味着政治,用不着赤luo裸讲出来。况且召集一帮下属谈政治,是政治家最忌讳的事。冯培明的高处,就是让你感觉到,他请下属吃饭,就是为了吃饭,没别的意思。

如果硬说有,那就是告诉你,我冯培明还记着你,还把你当个朋友看。

朋友是不分上下级的,这是他的姿态,对你,就看怎么理解这句话。

“来,干杯”冯培明再次举起酒杯,主动跟下属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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