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过的其实,并不开心?”
“我对那对没露面的父母没有意见,但是这个孩子,我不想看着他就这么带着遗憾离开。
他才十八岁,还是个孩子,还没有结婚生子,也没有保护过。。。妹妹,我也,也还没有叫哥哥,
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阮云铮赶紧下车,回身把人抱在怀里安慰着,
“好好好,不死不死,不死啊。
有医生,钱家肯定找了很多厉害的医生,我们也去找,我去问铜哥,实在不行我去问二哥,你不知道,二哥家里也很厉害的,他认识的人多。
还有黑市那边,我也让他们出去找,很多村都有下放的,牛棚里的那些人,我听说就有从大城市来的医生,我们一起想办法,我们去找,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找,啊!
别着急,我们一起想办法,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了,是不是?”
最后一句话,满满是哭笑不得,不过这么一打岔,心里那点复杂的情绪也好了点儿,
“说的容易,好医生哪是那么好找的,不是说钱家一直都在找吗?他们家的关系,人脉,资源,都要比我们不知道强多少,他们都没能找到什么好办法,我们都是普通人,就能比他们还厉害了?”
阮云铮屈指给她擦了擦眼泪,
“这不是谁比谁厉害的事,他们没能找到对症的大夫,那也不代表我们就也找不到,这也不是比谁有钱,谁地位高,是不是?
老话不都说,猫有猫道,鼠有鼠道,谁知道会不会就有那么一个好大夫在哪个耗子洞里,等着我们去挖呢!”
“噗嗤!”
这下满满是真的哭笑不得,这点子伤感彻底被他说没了,
“什么呀,还耗子洞?说的好像那好大夫是耗子洞里的耗子,等着咱们去挖似的。
再说那些牛棚的人,不都不让接触吗?你这胆子怎么那么大?”
“不哭啦?不哭了就赶紧上车,回家。
媳妇儿,我跟你说,这几年我们这些人,可不是就知道在县里头偷摸的收东西卖东西,这十里八村的大概情况啊,我们可都摸的差不多,要想不惊动村里人去跟牛棚接触,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行!”
后面的人突然出声,阮云铮吓的手一抖,车把子都歪了,他赶忙把车子稳住,无语的侧头,
“媳妇儿,咱不带这么吓唬人的行吗?车子摔了倒没事,你胳膊还没好利索呢,还想二次受伤啊?”
满满也吓了一跳,这会儿还搂着他的腰身呢,有点不好意思,
“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你们不能这么大张旗鼓的去找人,谁知道哪个牛棚就有人盯着,到时候兄弟们再遇到危险,都是要养家糊口,这不是他们的分内事,不能让他们去冒这个险。
万一出事,那就是一个或者几个家庭,那责任,你担不起。
我也担不起。”
男人呲着大白牙笑,媳妇儿这是为他担心呢,
“放心吧,这种事,我们经常干,有经验。
再说又不是杀人放火,就找个人,还不至于,其他的,等找到人在数,总会有办法的。”
“行吧!”
这种事,这种时候,满满也真的是没有办法,她就算跟原主真的完全融合了,那原主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认识的人也都是陆家周围的邻居,学生,人脉,着实算不上,还不如她本尊胆子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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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那边的钱家,真的是兵荒马乱。
得到消息的钱父钱母本来是想第一时间就过来的,结果又被紧急的事绊住,要出发的时候,钱母又气急攻心,晕倒了。
钱父无奈,只能先把人送医院。
等把手头的事处理好,带着钱母出发,已经是第二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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