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送进皇宫呢?
白拂雪正快速思索着,听到青霜“唔”了一声,显得不太高兴地道:“我讨厌它!它好难闻的!一看到它,就想斩它怎么办?”
白拂雪陈诉道:“你一动,它就跑,你又追不上。”
青霜坚定,“下次,下次一定!”
白拂雪无奈地道:“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嘤~!”青霜剑身颤抖了一下,立即反驳,“不!我跟你说,这只是因为我实力受损,还没有完全恢复,等我恢复到全盛时期,就这种小小邪祟,也配值得我一剑?”
白拂雪安抚青霜道:“那等你恢复到全盛时期再去。”
青霜有几分不甘它的剑心,但既然白拂雪这么说了,只好答应下来。
而与此同时的太医院中。
老太医写好药方,抖了抖未干的墨迹,然后递给身旁恭敬等候的徒弟。
徒弟接过,瞥了眼和昨日几乎没变化的药方,嘴角略微抽搐,左右瞟了眼,见附近无人,才似乎在闭目养神的老太医耳边,低声问道:“师父,那位不就只是风寒入体吗?怎么还开这些补血,愈合伤口的?”
老太医瞪了傻乎乎的徒弟一眼,催促道:“问那么多做甚?抓你的药去!”
徒弟拿着药方,抠抠后脑勺,见老太医生气,只好闷闷地转身去药柜抓药。
老太医伸出一双枯瘦的手,放在火盆上烤火,眯起眼睛,心头暗自思忖道:“傻徒弟!老子我能不知道吗?可要说宫里传遍了皇上新养的男宠,夜夜与之同床共枕,结果什么事都没发生,敢情就盖着被子纯聊天,这说出去谁能信?唉,果然一入宫门深似海,老头子年纪大了,最近宫里的事越发玄乎了。要不还是告老还乡算了?”
冰消雪融,冬去春来。
雕花窗前的枝条,纷纷抽出嫩绿的新芽。
春眠不觉晓。
白拂雪正趴在窗子底下摆的一张案台上,压着一摞摞奏折打瞌睡。
锦桓帝一进门,就看见这场景,气不打一处来,想自己为接下来的事忙里忙外,结果这人倒好,整日除了早上练会儿剑外,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于是快步过去,把这小懒货摇醒。
白拂雪揉了揉惺忪的眼,嘟囔道:“我都写完了。”
锦桓帝拿起一本奏折瞥了一眼,见到白拂雪这两个月来,学着他的字迹,在奏折末尾写着“朕已阅”三个大字。
又拿起一本奏折看了一眼,依旧是“朕已阅”三字,
再一本……依旧如是。
锦桓帝没好气道:“你就这么敷衍的?”
白拂雪瞪大了眼睛,想这叫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正辩驳道:“皇上你不也这么……嗯?”
锦桓帝突然将白拂雪一把打横抱了起来,白拂雪在宫殿中的众目睽睽之下,只好配合得环住锦桓帝的脖子,假装惊愕道:“你干什么?”
“朕去教你骑马。”
“……”
“哒、哒、哒……”
一阵马蹄扬起飞尘,踏过凋落在地的落花,将残花卷在半空,忽又慢悠悠飘落在泥泞的土地上。
突然从旁窜出来一个黑影,扑倒在地,双手举起一张黄白色的老旧纸卷,哭喊道:“皇上!草民要告泰国公谋逆!”
“吁!”
无数马蹄高高扬起,终于停在地上那道黑影之前。
白拂雪拉扯住马儿的缰绳,用怀疑地目光,看向旁边的佯装惊讶状的锦桓帝,心道:“你安排了好几年,结果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