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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五雷秘典（第2页）

图书馆的挂钟敲完第六下时，林夜的喉结动了动，舌尖抵着上颚不出声。

唐婉儿的问题像根烧红的银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不是没想过这一天，但从没想过会在旧书纸页的霉味里，被两个姑娘的目光钉在原地。

苏瑶的手指轻轻覆上他手背。

她的掌心还带着保温杯的余温，像片融化的蜜柚子，将他绷紧的神经慢慢泡软。&0t;婉儿。&0t;她的声音比平时更轻，尾音却带着点不容置疑的稳，&0t;林夜不是故意的。&0t;

唐婉儿的栗色卷被穿堂风掀起一绺。

她盯着林夜攥皱的《五雷秘典》封皮，睫毛快眨动着，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0t;不是故意什么？

故意让我猜？

故意看我出丑？&0t;她突然笑了一声，声音却比图书馆的窗玻璃还脆，&0t;算了，当我没问。&0t;

转身时她的帆布包带勾住了桌角，金属搭扣&0t;当啷&0t;撞在木头上。

林夜下意识去扶，指尖刚碰到包带，唐婉儿已经猛地甩开他的手。

她的指甲在他手背划出道浅红的痕，比雷劫灼痛更让他心口闷。

&0t;等等——&0t;

林夜刚要起身，苏瑶的手轻轻按在他肩窝。

她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像片被风吹歪的蝶翼：&0t;让她先冷静会儿。&0t;保温杯里的蜂蜜柚子茶飘出甜香，混着她间橙花的淡味，&0t;你追上去，她反而会更难堪。&0t;

林夜看着唐婉儿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马尾辫甩动的弧度比平时更急。

他摸了摸被抓红的手背，突然想起上周在奶茶店，唐婉儿把加了双倍珍珠的奶茶推给他时，也是这样带着点凶巴巴的劲儿：&0t;喝不完别找我哭。&0t;可此刻她的鞋跟声越来越远，像踩碎了满地夕阳。

&0t;你&0t;苏瑶把保温杯往他手边推了推，杯壁的水珠在木桌上洇出个小圆晕，&0t;其实不用急着回答。&0t;她的耳尖还泛着淡粉，却笑得像春末的玉兰，&0t;感情这种事，慢慢来比较好。&0t;

林夜喉结动了动，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苏瑶的手冷得让他惊了一下——原来刚才的温度全是保温杯捂出来的。

他想起下午实验室里，她把围巾硬塞进他怀里时说&0t;陈教授说你总忘添衣服&0t;，想起她在旧书市场蹲了三小时只为找那本《五雷秘典》。

&0t;我&0t;他刚开口，苏瑶已经抽回手，指了指窗外渐暗的天色：&0t;该去食堂了。&0t;她把自己的帆布包挎上肩，带被风掀起又落下，&0t;你要不要去看看婉儿？&0t;

林夜站在图书馆门口时，晚风裹着桂花香灌进领口。

他望着唐婉儿离开的方向，手机在裤袋里震动起来——是张昊来的消息：&0t;实验室修好了，我黑进监控现管道崩裂前有蓝光闪过，像不像你说的那啥？&0t;

他盯着屏幕上的&0t;那啥&0t;，突然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像团乱麻。

神魔、天劫、两个姑娘的目光，全绞在一块儿勒得他喘不过气。

直到路过宿舍楼下的自动贩卖机，他才想起自己从中午到现在只喝了半杯凉掉的豆浆。

&0t;哟，咱们林大才子失恋了？&0t;张昊的脑袋从宿舍门缝里探出来，手里还攥着半根烤肠，&0t;我刚煮了泡面，加了双蛋。&0t;他扫见林夜皱的衣领，突然压低声音，&0t;不是说实验室的事吧？

那蓝光&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