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浪看着容枝,面对他做的跟酒馆厨子做的菜,云泥之别的态度,眸色沉了些。
但还是点头:“嗯。”
容枝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好吃的眉眼弯弯,扭头说:“浪浪,你也吃。”
谢浪看了眼:“我不喜欢。”
他大步走出去,到了厨仓,拿起火柴起火,然后把剩下的兔肉一放,又放了些盐,一锅闷煮。
蹲在灶房面前发呆,连容枝进来了都没发觉。
容枝捂着干瘪的肚子,蹲在他旁边:“浪浪,你怎么不陪我一起吃。”
谢浪:……
“你自己吃。”
“喔,我想你陪我一起。”容枝嘟囔一声。
灶台里的火花映在谢浪的瞳孔之中,将他眼中的寒冰温却。
谢浪的声音缓和了些:“杳杳,那些是给你带的,我喜欢吃兔肉,不喜欢那些。”
“你听话。”
容枝仔细的盯着他的神情,见不是作假,努努嘴,闷闷的喔了一声捋捋裙边,慢条斯理的站起调头走。
“杳杳,明日我带你去镇上买两套衣裳。”
“嗯,好。”容枝突然高兴,走路的动作都快了些。
谢浪回头看了眼,垂头轻笑一声,继续往里面添了一根柴。
后来,谢浪蹲在厨仓门口,把难以入口的兔子肉给吃了。
水放多了,炖的时间过长,兔子肉稀巴烂,还有点咸。
…………
“我,我要沐浴。”容枝红着脸,捏着袖子对着正在脱衣服的谢浪说。
谢浪沉默。
他平时洗澡都是去竹子林外面的小溪里冲澡,不论春夏秋冬。
家里没有洗澡的地方或者是浴桶。
但是,在山上有一个水池,里面的水永远都是热的。
很小,地方也很隐秘,只有他知道。
“明天再洗,好不好。”他试着跟容枝商量。
容枝纤浓的睫羽垂下,停顿了几分钟,最后她点头,委屈巴巴的,轻轻的嗯了一声。
谢浪又是一默,看她委屈的眼眶都要红了,叹了口气。
“杳杳,我带你去。”
容枝掀起眼皮,惊讶的看向他,歪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