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皇叔感觉有被冒犯到,斜睨着宇文颢:“跟你说吧,这世上但凡是人能干的事,只要我想学就没有学不会的。”宇文颢不咸不淡地回应:“宝藏男孩呗。”鲍皇叔悄悄伸出一只熊爪,探向宇文颢,结果被单手高举大托盘穿梭忙碌的服务生小姐一掌拨开,说了声rry,托盘里的啤酒不下十来扎,稳稳当当,滴水不溅。“这个你就干不了。”宇文颢拍了拍宝藏男孩的肩头,向空出来的餐位走去。餐厅既有格调又能观望雪山,却依然调动不起鲍皇叔的胃口,除了肉就是汉堡,外加一堆色泽鲜艳的蔬菜叶,用鲍皇叔的话来说,跟喂兔子似的。宇文颢却吃得怡然自得,路上肚子腾空了,这会饥肠辘辘。鲍皇叔像完成任务一样,很快歼灭了盘中餐,喝着扎啤,别说,啤酒的味道还是冰凉爽人的,看着宇文颢还在斯斯文文地吃着碎鸡肉,鲍皇叔眯着眼说:“擦,一想起那个厕所,真是什么胃口都没了。”宇文颢定了定格,缓缓地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盯着极其险恶的男人。鲍皇叔站起身:“我去趟厕所,但愿这里没啥活物,快吃宝贝,别老瞪着我,吃完了咱们去周围转转,刚才停车的时候看见那边还有个小牧场,养着好多马,回头我拍去几张照片。”妈的,缺德鬼,吃龙肉都不香了,宇文颢一把拽下了餐巾。鲍皇叔很快就回来了,宇文颢的眼睛又瞪了起来,他干嘛?!也不知鲍皇叔怎么跟人家酒保忽悠的,手里多了个大托盘,摆满了扎啤,一只手托举,五指劈叉,摇摇晃晃地向宇文颢走来,服务生小姐跟着他,边笑边准备随时接盘。不要,不要,不要……宇文颢整个人都绷紧了,这特么是为什么啊,我只想好好吃口饭。扎啤在鲍皇叔危危险险的托举中,终于安全落在桌上,周边还真有不少捧臭脚的,响起一片掌声。宇文颢的心也落了地,鲍皇叔坐在对面,笑吟吟地问:“牛逼吗?”“牛逼!”望着眼前七八扎啤酒,宇文颢头更大:“这么多你打算都喝了?”当然喝不了,鲍皇叔请客,将啤酒分给周边的几个意大利爷们,又获得不少国际友人的感谢,还邀请鲍皇叔一起喝了一杯,肩膀后背拍得啪啪作响。离开餐厅的时候,鲍皇叔还再追着宇文颢问:“咋样,哥们不赖吧?”宇文颢淡淡地回应:“嗯,你用实际行动坐实了中国人有钱的这个说法。”鲍皇叔舔了舔嘴唇:“哦,也是,得省着点,咱俩还a着呢,没事,这顿饭算我的。”“鲍玄德,这是钱的事吗?”宇文颢翻了个白眼。“那是什么?”“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待着,别作,别整,别闹腾?”“我,有吗?”“整个餐厅就看你一个人在那耍宝了。”“谁叫你说我不行?”宇文颢:……拿着号码牌,在绿意森森的树林里依次核对,终于找到了他们的小木屋,还真是小啊,跟阿岗昆里外三间的湖边木屋比起来,这里总共只有一间房,外带个狭小的浴室,除了床超大,其他都是缩略版。鲍皇叔很满意,别的都可以小,床必须要大,就冲这点也得给美利坚合众国甩个赞。趁着太阳还没落下山,鲍皇叔拉着宇文颢抱着相机去看牧场,宇文颢倚着木围栏,头枕在胳膊上,默默地望着绕着那群马变换着各种角度拍照的鲍皇叔,金色的夕阳洒下来,将青青牧场,悠闲的马驹,撅着屁股拍照的鲍皇叔,都染成了蜜汁色。然后,鲍皇叔的镜头也对准了宇文颢。宇文颢没有动,鲍皇叔说:好,就这样,最自然。宇文颢微启双唇,轻声说了句:鲍玄德,我喜欢你。一匹母马打了个响嚏,鲍皇叔调整焦距:“你说什么?”宇文颢笑了下,不再说话,风将男孩的头发微微掀动,带着笑意的眼里一汪深情,鲍皇叔连忙抓拍这动人的一瞬,又说:“宝贝,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咱常笑着点呗。”“哦。”宇文颢笑笑地答应他。又去酒店的超市买了不少啤酒回来,俩人坐在木屋里,喝着啤酒,听着美国脱口秀,鲍皇叔借机跟宇文颢又学了不少当地俚语,发音相当标准,宇文颢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鲍皇叔的英文已经到了完全不需要人帮衬的地步了。得到英文老师表扬的鲍皇叔也很自得,拉过宇文颢,搂在怀里,问得贱嗖嗖地:“哥哥牛逼吗?”“牛逼。”“还有更牛逼的,要吗?”“哦……随意。”鲍皇叔从兜里掏出几个小方盒,献宝似的:“带香味和各种颗粒的。”宇文颢看了看,又看向跃跃欲试、满眼情愫的男人,问道:“哪弄的?”“刚在超市买的,试试?”“多少美金?”“这你也要a?”宇文颢推开他,站起身,一拉床头柜的抽屉,也掏出几个同款的小方盒:“我不跟你a,我这特么有酒店免费送的。”鲍皇叔:……!!!如期而至都有点不管不顾的意味。床大就是好,宇文颢如坠云端,摸不到边际,到处都是鲍皇叔,沉沉的,滚到哪里压在哪里。男人的汗水滴落下来,打在男孩的脸上,微卷的发丝也随之摆动,散发着古龙水独特的味道,扳着鲍皇叔的脸,宇文颢细细品着,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男人每一寸微妙的变化性感又迷人,眉峰间隐藏着一丝欺人的霸道,不单是五官醒目,弥漫在眼里的浓浓晴欲,激射出更为炽烈的爱火。宇文颢忍不住叫出了声,喊着鲍玄德的名字。男人更加猛烈疯狂,狠狠吻在男孩的唇上,蛮横地问:“喜欢吗?”宇文颢就是不回答,死死盯着索取答案的鲍皇叔。对这样的沉默男人报复性地猛给了几下,男孩忍不住松开了紧咬的唇瓣,高叫了几声,最后喊的还是鲍玄德。鲍皇叔放慢了率动,歪着头看着宇文颢,忽然笑了:“我感觉你喜欢我的名字更胜于喜欢我。”“别废话。”宇文颢恨男人此时放慢了节奏。别废话是吧?偏不!鲍皇叔开启了上下轮攻的模式,不停地问:喜欢吗?爽不爽?牛不牛?妈的,宇文颢仿佛戴上了紧箍咒,头大如斗。最后不得不臣服于鲍三藏:喜欢,爽,牛……鲍皇叔满意了,吻在宇文颢颤抖的唇上,不哔哔了。夜色渐浓,森林里到处一片漆黑,这里的蚊虫叮咬实属厉害,稍不在意,马上一片红包,两人也不再外出,窝在超大的床上,鲍皇叔违规抽着烟,斜靠在床头,看着宠物店发来的视频,呵呵地笑着,基德虽然被寄养,但精神尚佳,和同笼里的小伙伴相处的很“愉快”,独霸一方,占据猫粮,其它喵都要看它脸色行事……“你该给它弄个单间,不差那几块钱。”宇文颢也没困意,取出笔记本正在码字。“我儿子跟别的猫不一样,怕单着,也喜欢热闹。”“你就知道你儿子,我是说,把它跟别的猫关在一起,别的猫多憋屈啊?”“呵呵,我儿子当然随我,到哪儿都不会吃亏。”对牛弹琴,宇文颢凌空翻了个白眼,继续码字,空空道人最后一章完结,赚得钵满瓢满,粉丝翻了好几倍,天天有人在宇文颢的专栏里吵着要看新书。不得不感谢两大铁粉,开国良将:哥哥爱你,还有后起之秀:我也爱你。“你在写小说?”鲍皇叔斜睨着宇文颢的电脑屏幕。“嗯。”“真特么多才多艺。”“没您牛。”想起鲍皇叔刚才在床上也那么缺德,宇文颢踹了他一脚,鲍皇叔笑着,赖皮赖脸地贴的更近了,直接去看文档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