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白嫩的小脸瞬间冷下来,眼神淡淡的扫了李楚两眼,唇角微勾。
“我跟谢浪的事,轮不到李姑娘在这指手画脚。”
“未经主人允许,擅自翻箱倒柜,李姑娘当真是好大的脸。”
李楚脸一白,气势发虚:“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她情绪激动上来,眼眶都红了:“杳杳姑娘,你又何必咄咄逼人,难不成我说的不是事实。”
容枝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眼尾微微上挑,唇角的笑愈发的肆无忌惮。
她撩了下耳边的碎发,神情不似往常的烂漫清新。
不怒自威,眉眼之中是冰冷又强势的气势。
“李姑娘,装可怜在这我儿,可不好使。”
“杳杳从不刻意为难人,你说这话之前,也得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敢与我叫板。”
李楚忿忿不平,跺了下脚:“好一个不刻意为难人,杳杳姑娘,你这着实是厚颜无耻!”
容枝轻笑一声,一个箭步上前,一个重重的巴掌落下。
“你!”
李楚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容枝,恼怒充斥心胸,自小,她就没挨过打!
这个不知哪来的野丫头,不仅抢了她的谢大哥,还敢打她!?
“我不好打人,但楚楚姑娘,这兔子急了还能咬人,你若是把本小姐惹急了,那可不一定只是掌嘴这般简单了。”容枝理了理因为大幅度动作弄乱的衣裳,说话温温吐吐,却不失风范。
李楚红着眼睛:“杳杳!”
李楚性子急,没有李父老谋深算的狠,也没容枝的好脾气,当即暴戾起来。
浑身打着哆嗦,一张素脸略显狰狞:“我要告诉谢大哥!”
容枝冷笑一声,撵着李楚丢了出去。
端了盆水,李楚还像一只斗败的公鸡站在门口。
容枝勾起唇,一盆水泼了出去。
秋季天凉,这水是谢浪从山里打来的清泉水,带着寒意,泼在身上,头发也被打湿,薄薄的布料紧贴着肌肤,鸡皮疙瘩瞬间起来。
李楚被泼成了个落水狗,两根龙须刘海贴在长长的脸上,有些滑稽。
吹一吹来,她打了个冷颤,却又是更气氛,破音尖叫:“杳杳!”
“砰!”
门被一甩,关上了。
李楚气的浑身发抖,发癫似的狂拍大门,容枝泡了杯茶做在院子里,拿起针线又开始刺绣。
李楚吼了好几声,咬字不清晰,容枝没认真听,也就没给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