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则回眸,薄唇勾起,金丝眼镜的光泛泛,透着几分阴冷。
轻笑了一声。
女人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抬起,低低的吼着嗬嗬嗬,掰住自己的下巴,猛地拉扯。
她还有几分清醒,低吼的同时,断断续续的传出几个字眼。
是:“救……我。”
下一秒。
砰!
女人竟然硬生生的将自己的头从脖子上掰断,黑红色的血液喷涌在地。
头颅滚落在地上,打了几个转儿,正立在地上,两只眼睛都是黑的,森然诡异的睁着。
躯体倒在地上,染了一地的鲜血。
江西则站在那,鲜艳的血却是半分不近他的身。
一地的红,他双手抄着白大褂的口袋中,面色清冷,好似与他无关。
除了打雷的声音,再去其他,空气静谧,闪电连绵。
江西则低头,轻笑一声,迈着大步朝着容枝走过去,站定在她面前。
声音与江肆不同。
江西则的声线很醇厚,像是陈年酿造的美酒,醉人。
“跟我来。”
这句话说完,他就继续迈着脚步拐弯径直走。
容枝脸色有些白,再次看了一眼女人的惨状,没有犹豫的跟了上去。
江西则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走进去。
容枝紧跟其后,顺手把门关了。
灯被打开,照亮了屋子。
光亮赶走了黑暗,将森然退却。
江西则的住室是一间一房一厅的小型公寓,条件比容枝住的房子更要好一点。
他从厨房里拿出两罐啤酒,放在桌子上,拉开易拉罐,放在容枝面前。
力气很大,溢出来了一些在桌上。
江西则仰头抿了一口,将鼻梁上架着的金色眼镜取下,放置一旁。
略有些疲惫的揉揉眉心。
容枝坐着,端起小抿了一口,有些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
她垂下睫,没吭声。
风雨交加的夜晚,她们坐在一起,无声的将整灌的啤酒喝完,气氛不违和,也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