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辨析,他好像在说,“冷,好冷。”
萧云谏拿着烘干的衣服盖在池高男身上,又在火堆上加了火,拿碗来到洞外。
他从宽大的叶片取水,没多久接了一碗清澈的水,又回到屋子中,搬了几块大石头把火坑堆成灶,然后把碗放在上面,烧水。
最后他才脱掉蓑衣。
火烧得很大,洞穴明亮。
即使是这样,池高男还是觉得冷,他的唇发白,额头冒出冷汗。
萧云谏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很低,像是风寒。
水烧热了,萧云谏喂池高男喝水,又穿上蓑衣,随后他出了洞门。
没多久,他拿了草药回来,磨碎,放在碗里,煮药。
趁着煮药,他把野鸡收拾干净,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这时药煮好了,待药变得温热,他端碗来到床边喂池高男喝药。
纯天然的药,奇苦,池高男不愿意喝,不肯张嘴。
萧云谏叹了口气,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地把药从他嘴里送过去,一碗药只喝了几口,流失了一大半。
许是药起作用了,池高男得安稳了些。
萧云谏又开始磨药,弄好后,为池高男上药,从脖子到手臂,再到大腿,以及逃跑时被刮出的伤口。
池高男迷迷糊糊醒来,看到萧云谏正在给自己大腿涂药。
他嘟囔着,“大反派,我饿了。”
萧云谏无奈笑了笑,真是欠他的。
野鸡已经烤熟,萧云谏还没来得及吃,放在碗里。
池高男下了床乖乖坐在凳子上,等待大反派递给他半只鸡。
但大反派真不懂事,就给他一只鸡腿,池高男拒绝接受,“我要半只。”
萧云谏宠溺笑道:“你先吃完手里的,不急,你要能吃,这只鸡都是你的。”
池高男脑子逐渐清醒,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话多么过分和无理。
“一起吃,别客气。”池高男尴尬。
吃着吃着,池高男又犯困了,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没注意脑袋往火堆点,还好萧云谏眼疾手快,抱住了他的肩膀。
池高男恍恍惚惚,“谢谢啊。”
话毕,靠着萧云谏睡着了,手里的鸡腿只剩鸡骨头,没多久,鸡骨头从手心滑落到地上。
他也从靠肩膀变成了靠大腿。
萧云谏垂眸看着怀中人,睡着的样子很可爱,朱唇饱满,鼻梁挺立,皮肤光滑,借着火光,似乎能看见脸上细小的绒毛。
萧云谏看得出神,忽地,心口传来一阵剧痛。
他连忙给自己把脉,脉象紊乱,心率加速,毒素攻心之迹。
把池高男放到床上,萧云谏于地打坐,运功将体内毒素逼出来,但这毒蔓延至内脏,难以排出,萧云谏运功过度,吐了几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