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们距离前方的人马距离仍旧保持着不远不近,可一直窜动的气息却再也不动了!
就好似……闻人越已经脱离的能让气脉窜动的范围!
这个认知一闪过脑海,慕亦弦当即沉冷勒马而停!
阮寂从紧随而停,疑惑道,&ldo;殿下,怎么了?&rdo;
慕亦弦面色沉抑难明,幽冷之色汹涌起伏,杀伐冷冽之气在双瞳中愈演愈烈,铮铮如鸣!
慕亦弦将计就计,故作不知,诱闻人越出手……
闻人越将计就计,故作逃亡,诱慕亦弦追赶……
这一场各怀心思的对弈,谁客谁主,谁胜谁负,还言之尚早!
慕亦弦越发死寂无波,视线淡漠如同无物地盯着前方仍旧疾驰的&ldo;闻人越&rdo;一众,当即道,&ldo;你们,追拦上去!抵抗者,杀无赦!&rdo;
话音一落,慕亦弦便当即掉转马头,往回而赶!
闻人越的马上能够毫无声息换了人,只有那一处弯道遮掩视线之处!西殊大皇子闻人越必定是在那里金蝉脱壳!
那里往上是陡峭山壁,往下更是无尽峡谷,他,躲去了何处?
慕亦弦一边驾马疾驰,一边思绪飞转,却在不经意间,视线冷冷地凝在了身侧幽寒冷冽的峡谷之中!
阮寂从紧随而来,察觉他的视线,瞬间明了地道,&ldo;殿下,您怀疑西殊大皇子跳入了崖下?&rdo;
&ldo;不,此崖至少百丈,坠落毫无生机,他既然跳下,山壁必有玄机!&rdo;慕亦弦双眸精锐光泽闪烁,视线却异常坚毅冷冽地紧紧盯着山壁!
而等慕亦弦与阮寂从赶回弯道附近之时,稀薄的暮色已经渐渐笼罩了整片天幕。
而站在此处,慕亦弦明显的感觉,手腕处的轻微窜动,竟是又恢复了!
果然藏在这里!
慕亦弦双眸陡然沉冽寒霜下去,一瞬不瞬盯着浓郁悬于半空的白雾,好似要直接看穿过去!
&ldo;在此蹲守,看他是否从别处上来!&rdo;慕亦弦冷冽冽地留下一句,竟是也如之前闻人越那般,在这弯道之处,跃马跳入了峡谷之中!
此刻天色只是稍有昏暗,还不算暗沉,他有意贴着山壁,很明显发觉那一道划痕,电光火石间,他亦是凌空一顿,正好落入了闻人越先前停留的平台!
这一处平台,沿着山壁只能一左一右能行,而慕亦弦沉冷盯着手腕窜动的气脉,径直选了右侧之路,也正是之前闻人越所走之路!
……
而这一日傍晚,南乔政变的消息终于百里加急,快马加鞭地送入了宫中!
聂君厝攻回南乔,夺下政权,太后更加确信,聂君厝短时日内再无抓回的可能!想及她的皇儿命劫竟是再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心头越发嗜血暴戾,迁怒之下,宫中再次一片腥风血雨。
飞鸾殿一众宫人径直遭殃,成了宫中太后手下无数冤魂其中的一批。
而太后更是连夜召集朝臣,商讨南乔叛变之事!
首当其冲,便是杨国公府!
聂君厝能不费吹灰之力之力返回南乔,正是南乔驻守翎迹骑首领季霄翎有意私纵,而季霄翎多日之前与杨国公通信,悄悄潜回朝中与连安王私下谋面的证据更是被太后当场摆出!
南乔叛变之下,杨国公府与连安王、翎迹骑首领季霄翎瞬间成了共犯,通敌之罪!
如此罪名之下,一时间,本是站在连安王一派的朝臣瞬间摇摆不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