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条信息也是假的。我从来没想过带你离开。"
这句话像按下开关,齐夏猛地坐起,刀尖抵住林郗的喉咙,眼神锐利如初:"我就知道。"
楚天秋鼓掌:"精彩!逆向心理学。你赌她即使失忆也不会相信好话?"
"不。"林郗直视齐夏的眼睛,"我赌她即使忘记一切,骨子里还是不信任任何人。"
齐夏的刀没有放下,但嘴角微微上扬:"合格了。"
护工突然倒地,变成两具穿着制服的骷髅。红色大厅开始崩塌,墙壁剥落露出后面的黑暗虚空。
"看来终焉之地满意你们的表现。"楚天秋的身影逐渐透明,"第六天的游戏将在。。。特别场地举行。建议你们休息好。"
他的笑声在完全消失前变成了另一种声音——像是林郗自己的笑声。
崩塌停止后,他们站在一个普通的白色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桌上放着一个餐盘,盖着银色罩子。
齐夏掀开罩子,盘子里是两片药丸和一张纸条:"选择:蓝色药丸继续游戏,红色药丸离开终焉之地(可能死亡)。"
"又是选择。"林郗疲惫地坐下,"你觉得能信吗?"
齐夏拿起蓝色药丸:"不重要。终焉之地不会让我们轻易离开。"
林郗拿起红色药丸,它在他掌心微微震动,像是活物。他突然有种强烈的冲动想吞下它——不管后果如何。
"别犯傻。"齐夏打掉他手中的药丸,"我们刚拿到关键线索。"
"什么线索?"
"在档案室。"她拿出那把生锈的小钥匙,"这是开真相之间的钥匙。我猜在第六天游戏前,我们有时间去探索。"
林郗想起自己空白的档案:"你觉得我的档案为什么是空白的?"
齐夏罕见地犹豫了一下:"有两种可能。要么你真的是外来者,终焉之地没有你的数据;要么。。。"
"要么什么?"
"要么你的记忆已经被清除太多次,连终焉之地都无法记录了。"
这个可能性像一桶冰水浇在林郗头上。他低头看手腕上的黑色纹身,现在它变成了一个细小的数字"7"。
"第七日,寻找颠倒之门。。。"他喃喃自语。
齐夏站起身:"休息一小时,然后去找真相之间。我感觉到。。。我们接近核心了。"
林郗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半梦半醒间,他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低语:"你从来就不是玩家。。。"
他猛地惊醒,发现齐夏正盯着他,眼神复杂。
"怎么了?"他问。
"你刚才说了句奇怪的话。"齐夏缓缓道,"你说:我是创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