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乔家劲指着前方的石洞入口,"我们第六天藏身的地方。"
林郗站在洞口,一种强烈的既视感袭来。他"记得"自己从未进入过这个洞穴深处,却又"知道"里面左转第三块岩石下有东西。。。
"分头搜索。"他说,"注意任何异常物品。"
三人打开手环的照明功能,进入洞穴。黑暗像实体般压迫着视网膜,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林郗按照那个"不该存在"的记忆,径直走向左转第三块岩石。
岩石与地面之间果然有缝隙。林郗伸手摸索,指尖触到了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体——一个小型数据芯片,与观察站找到的类似。
就在他取出芯片的瞬间,眼前的洞穴突然"闪烁"了一下,像信号不良的屏幕。刹那间,林郗看到的不是一个自然洞穴,而是一个布满电缆和设备的实验室走廊,墙壁上溅满可疑的暗红色液体。。。
"啊!"他惊呼一声,景象又恢复了正常。
"怎么了?"乔家劲从附近跑来。
"没。。。没什么。"林郗将芯片藏进口袋,"绊了一下。"
继续搜索中,这种"闪烁"越来越频繁。每次持续不到一秒,但足以让林郗看到另一个版本的现实——他们不是在荒野洞穴中,而是在某个大型实验设施的废墟里。最可怕的是,乔家劲和齐夏在"闪烁"中呈现的状态:有时是满身伤痕的战斗装束,有时是连接着管子的实验服,甚至有一次。。。是漂浮在培养舱中的尸体。
林郗的头痛欲裂,这些画面是幻觉?预知?还是被封锁的记忆?
"我找到了什么!"齐夏在洞穴深处喊道。
林郗和乔家劲赶过去,看到齐夏手里拿着一个生锈的金属盒。盒子上刻着那个熟悉的符号,与他们发现的金属片、岩石上的标记一致。
"任务说的记忆碎片?"乔家劲猜测。
林郗接过盒子,发现需要密码。他下意识地输入了手环上显示的当前时间0709,盒子"咔哒"一声打开了。
里面是一叠发黄的照片。第一张显示七个人站在类似出发点的地方,笑容满面地举着"生存挑战"的旗帜。照片背面写着"第31批实验组,第一天"。
"这是。。。之前的参与者?"乔家劲小声问。
林郗快速翻阅其他照片。同样的七人,数量逐日减少。第五天的照片只剩三人,表情惊恐。最后一张是第七天,只有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子站在类似观察站的建筑前,眼神空洞。照片背面写着:"存活者1号,记忆重置准备中。"
"记忆重置。。。"林郗声音嘶哑,"就像观察站录像里说的。"
"什么录像?"齐夏困惑地问,"我们看到的录像只提到实验数据和存活率啊。"
林郗猛地抬头:"你们不记得那段关于第十天记忆重置的内容?"
两人摇头,眼中是真切的困惑。林郗感到一阵眩晕,他确定自己看到了那段内容,但现在连录像本身都变得模糊不清,就像被强行擦除的记忆。
"我们。。。应该回去了。"乔家劲不安地说,"这里让我不舒服。"
林郗将照片和数据芯片收好,三人准备离开。就在这时,洞穴深处传来石头滚落的声音,接着是。。。呼吸声?沉重、湿润,像是某种大型生物的喘息。
"那是什么?"齐夏声音发抖。
林郗举起自制长矛,手环照明对准声音方向。光束尽头,洞壁上有影子晃动——但不是他们的影子。那影子高大、扭曲,头部呈现不自然的椭圆形。
"慢慢后退。"林郗低声指示,"别转身跑。"
三人一步步退向洞口,影子却没有追来。相反,它似乎在。。。观察?就像科学家看着培养皿中的微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