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救他,可谁来救我们?”包括他。
盛天意茫然,是啊,谁来救他们。
盛天意被朋友推了一下,踉踉跄跄地往旁边避让开,有人走到了最前面,是容奕。
容奕拨开人群走了出来,仰头看向高处,站在枝头上的男人约莫四十来岁,这是用地球时期的标准,现代人寿命长了,很长时间都维持着年轻盛年的面貌,很难猜出具体的岁数,上面那个也许四十几岁、也许一百多岁,谁知道呢。男人扶着树干,目视远方,站在十多米高的地方想要感受一番飞翔的滋味。
“谁认识?”容奕随机地拍拍身边的人。
阿豪成了这个幸运儿,“不认识,新来的。”
“哦。”容奕左右看了看,看到有个人手里拿着木仓,他伸出手,“给我。”
拿木仓的男人想都没有想的把木仓交了出去,容奕接过木仓,长木仓分量感十足,手感很好,一手扣住扳机、一手拖住木仓,他瞄准了树上那人。
众人凌乱了,“……”
老板,你是嫌弃他太慢了,想要送他一程吗?!!!
啊啊啊,太血腥了,不要在这儿射,树下就是天气暖和吃饭的地方啊!!!
容奕轻描淡写地说,“这人很会找地方,是吧。”
食堂东边的一棵树,西边住着李二出他们三个,东边这棵树可没有人敢占位置,挡住食堂的阳光。树下摆着一张张长条桌,粗壮的圆木对半开之后平面一侧朝上放在地上,两侧是树墩做的凳子,从一开始的原始简陋到后来一步步的修缮,是大家自发做出来的成果。
容奕忽然提高了声音,“上面那个,要么滚下来,要么我弄死你,一木仓弄不死,我可以多来几木仓。妈的,在我蒸馒头的时候寻死,找晦气是吧,滚下来。”
上面那个面色如土,双腿发软,要不是肚子里面没有水,他肯定尿了。
“我我我我……”他的声音细小如蚊子叫,树底下的人就看到他嘴巴一张一合,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容奕平淡表情不变,但身周一米已经成为真空地带,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现在很暴躁,“一、二……”
他开始报数了,天知道是数到三还是数到十就砰一声,当场开花。
树上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顺着树干呲溜下来了,不想开花的求生欲|望让他怎么上去的就怎么下来了,到达地面后一屁股坐下,靠在树上呼哧呼哧喘气,“我我我……”
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容奕笑了,“很好。”
老人说的,过年蒸包子、做炸货的时候别说话,更别说不好的话,要吉祥,要吉利,要平安顺遂,要年年有余,谁特么在他蒸馒头的时候闹出幺蛾子,谁特么就是不想活了。
“很好。”
他又说了一句,随后扔出了木仓,木仓的主人慌手慌脚的接住。
“大家继续,对了,在继续什么?”容奕微笑着询问众人。
众人连忙摇头,齐刷刷地向后迈出一步,动作整齐划一。
容奕,“哦,没什么啊,那就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