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吃了几副中药也不见好,一上坡照样气喘,一咳淡中有血,成乌色。”何瀚君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面色。
“是啊,也就怪了,我来给何太夫看过好几次了,药也吃了,就是不见好。”
“你去医院看过吗?”何瀚君看着他说:
“看过了,要我住院。可我想现在还能动,就不住院。”痪者说:
“他们没有说你肺癌四级吗?”何瀚君看着他说:
“我,我不相信他们说的,他们在骗我。我来何大夫这看病,吃了几副药,也不痛了。”痪者说:
何瀚君的话成老太和成世海听了感到一惊。便走过来,先是成老太给他把下脉,尔后成世海也跟着给他把下脉。他们把完脉后也没有说话,坐回原位。只是静静的看着何瀚君。
“我再看看你的眼睛吧。”何瀚君说:他向前抚着身子,伸手翻了下他的眼睑。而后坐正身子看着他。说:
“老实说你知你的病情吗?”
“知道,我爸就是肺癌痛死的,我哥也是,他们死的时候求我给他们毒药吃,让他们死的快点,可我不敢啊。我也是痛不过了,我不想化疗,我知道痛是什么滋味。所以我来找何太夫看。何大夫就给我开了几幅药,可吃了就是不见好,但我不痛了。”痪者说:
“你现在不痛了,还能正常吃饭,这就是最好的治疗了。不能,你能这样有力气跟我说话吗。我给你开个方吧。”何瀚君,提起笔写了一个方。他把写好的方递给师姐刘娅芳,刘娅芳一看怔了,里面有几味虎狼之药,其中还有水银。她拿着方走到成老太和成世海的面前。递给他们看。成世海看了也是怔惊。小声说:
“这会死人的。”
“给我看下。”成老太说:接过儿子递给自己的方子仔细看。看过方子后,成老太不由的双眉紧锁。小声的自言自语的细语的说:
“这方开的有点藏方的味道,又象苗方。这个用药习惯,有象他太祖当年在皇宫当院使时用药的习惯,胆大裂天,心细如针。”
“妈,你是说这方可行。”成世海听了母亲的细语后说:
“可以的,痪者是四级晚期,而且己走心经了,非虎狼药可以冲气门。”成老太说:
“这种方子极少见。我就不会这样开,也不敢。”成世海看着母亲说:
“我也不敢。我师父更不敢了。”刘娅芳说:
“这小子行,比你们强。他是记了何家祖训,不与成家抢饭吃,所以,他只能这样开方。”成老太看着儿子成世海说:
“老太太,这方子和我师父开的方子有什么不同。”刘娅芳看着成老太问:
“一个思路,不过,这个方更好,可以缓解痪者的痛苦,让其行动更轻松点,说真了就是去痛,去喘,作用于气门生力,推气运血,走经脉,通络。”成老太说:将方子递给刘娅芳,又叮嘱一句说:
“你在上课时,可跟你的学生讲下这个方子。”
“好的。老太太。”刘娅芳说:接过方子走过双手递给痪者说:
“去柜上抓药吧。”
“好的,谢谢,小大夫。”痪者起身对何瀚君说:
“你啊,我跟你说道几句,以后啊,等你这个药吃完了,你就去对面的和济堂看,他们那有一个什么散的方,可以用。不过治不了你的病,我不骗你。但可以让你不受痛苦,死也有点人的尊严。”何瀚君看着痪者的眼睛说:
“谢谢,大夫。我要的就是这个。”说完,对何瀚君深深的鞠一躬。
何瀚君也赶紧起身还礼。
第二个病人,是个老年妇人。五十多岁的样子。面黄肌瘦。
何瀚君让她坐下,先是把脉,而后而观其色,再看她的舌胎。而坐直身子,问:
“你是不是三十多岁就绝经了。”
那病妇一听,怔了,睁大了双眼,看着何瀚君。成老太一听,便起身过来,把了下病妇放在脉枕上的手腕上的脉。也仔细看了她的面色。刘娅芳也跟着把了下病的脉。最后,成世海也过来把了下病妇的脉。
“是的,三十三岁的那年,要知道是,我那年经历了婚变。我的男人跟一个小妖精跑了。他和你一样,也是个医生,帅的那种。可这家伙不是好东西,他跟我分手,还群了bb机,让我的亲戚朋友全知道了。”病妇说:
“你啊,我不知你小时候经历过什么?没有事的时侯,多看看心理医生,你也快六十了吧?”何瀚君说:
“后年就六十了,我也退休几年了。”病妇说:
“我听人说,和生堂来了个出过洋的大夫,不信,就来看了。我这病有的治吗?”病妇又接着说:双眼定定的看着何瀚君。
“你的病好治,可根难去。”何瀚君笑着说:
“为什么呢?”病妇吃惊的说:
“你信过大夫的话吗?”何瀚君说:
“不信,”病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