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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掌门人之争（第4页）

“见过了，爷爷，亲爸妈也见过了。”成瀚毓说：

“瀚毓要去远地，这是曹家的大事。我也是年纪大了。从现在起，我有几个事要决定。”曹可望对儿孙们说：见儿子和儿媳还在门口站着，便指下门后的椅子，示意他们坐下。他们相互看眼走到门后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坐在沙的父亲曹可望。

“今后啊，家里的事就交由曹晖守着。曹晶跟他去，也好照顾瀚毓的生活。主要是，成瀚毓还是成家门的大长老。成家门的事，一直是由曹晶替我打理。曹晶心细，他跟去我也放心，也不会误了成家门的事。”

“爷爷，来曹家也是有十几年了，一直忙自己的事，遇到拿钱的事，总是让家里出，现在走了。爷爷，以前做的不好，不要往心里去。”成瀚毓说完，起身给曹可望深深的鞠一躬。

“我儿多礼了，你是为公，为公事大，哪有不支持之理。”曹可望笑着说：

他看眼坐在身边的成瀚毓和孙女们，又接着不紧不慢的说：

“瀚毓啊，你来曹也十几年了，这眼看着要离开了。我啊，也一直想跟你讲讲我们曹家。你也一直没有时间。你明天要离开曹家了，曹家虽然是你的生命中的一个小站，必竟你是过继到曹的人。我还是跟你讲下曹吧。

我们曹家，为什么是大长老呢？这还得从元朝说起。成家祖上在元朝时，上曾拜元四家之一的李东恒为师学医。那时的成家只是以医谋生，并未开堂招学徒。只是父子相传。直到元未，为躲战乱举家南迁至洪都府。创办了和济堂，并开堂招学徒。而曹家那是和济堂第一个学徒。所以曹家自古就有成家大弟子之称，自然成了成家门的大长老。其他长老常换，唯独大长老归曹家从未有过换。曹家也是世代在和济堂做事，从未有分开会堂事。何家曾做过二长老，后来他们分堂开诊了，自立了门户。

在经过和坤之害后，成家一度败落。到了清嘉庆年间，成家虽被朝庭平反，没收的田地也归还了，可成家经此之难后，便一改成家传统。成家被一分为二。另一支走仕途，一支继承医门。也就那从那时成家医门定下了规矩，成家的后人，只可入医门，不可入士。在道光年间，成家出了第一个壮元，就是奉恩镇国公成坤海先生。那支也就有了成府之称。成坤海招募乡勇组建团练，协助朝庭剿洪匪，与洪秀全的太平军作战。需要军医，当时我们祖上便去了。自此曹家离开和济堂，跟着成府的成家军去做军医了。后来受大爷忠武侯镇国大将成毓的影响，开始学习西医，攻下天京，灭太平军后。成府创办了成家医院以安曹家，自此曹家不再行中医了，后后来听从大爷的安排，曹家先后有好几人去欧洲学习西医。你奶奶是在大清亡后，去德国学习西医。我们这支是跟随忠武侯镇国大将军成毓来到这。创办了仁安医院。南昌的曹家，后来曹也是一分为二。一支是你奶奶那支，跟了二少爷成孝，投了国军。另一支跟随大少爷成忠去了延安，就是你常在电视上，可以看到他们的后人曹德民书记。最勇的就是你奶奶那支曹家，一场淞沪会战，曹家满门男女十二口，打到最后，无伤员作战，医生拿起枪去赶死队，护士抱着炸药包上。惨啊，成家军三万儿女啊，大的六十多岁的火伙，小的才入武的成家中学的学生，十四岁的娃娃兵啊。跟着二少爷冲锋，以死报国，无一生还。你奶奶要不是在德国求学，也是为国捐躯了。后来，二爷成仁回南昌重组成家义勇军，我们这支曹家响应，加入二爷的义勇军。南昌会战打下来，只剩下我的父亲，苟且偷生的活了下来，跑回到富山偏安一世。

所以，你奶奶的话无论是成家门的弟子，还是成府家臣的后人，无有不听。你奶奶把你入曹家户籍。就是你要入士，违成家医门的祖制啊，怕人笑你。这样你就可以假借曹家入士，孩子啊。我们都是有列祖列宗的人啊。你是成家之后，只要是为公，我曹可望的后人，性命都可舍，别说财了。”

“爷爷，成家为什么定下不入士的家规祖制呢？”成瀚毓不解的问：

“成府这支入士。那时是大清，怕遭灭门之祸。主要的还是医者，不可有贪欲之念。为官拥权，难控欲也。成家医门也是为断杂念，一心在医上。成家必竟是以医传世，所以立此规矩。世上那有以官传世的理。所以，你奶奶和父亲不让你入士，就是这个理。你们这支是医门。医门有医门的规矩。你成家门有一万多弟子呢？说破也是个草字王，只是你父亲不喜这个，一直由我代为管理。我年纪大了，近几年都是由你二姐替我打理。成家门的弟子们，尤其是这几年，也是怨声四起。看你大哥掌门后是什么情况吧。我还是希望你回归医门正道正统。不要再恋世了。”

“为什么？爷爷。”成瀚毓惊奇的问：

“再说说你们家的成家门吧？”曹可望让大孙女去倒杯茶来喝，一会儿曹晖去倒了一杯茶给爷爷喝。

“解放前，成家医门，在江湖的地位极高。在南昌会战，二爷成安率成家交勇军与日本作军，阻抗日军攻城，打的也是个惨啊，成府连丫环都上前线了，成府的四大家臣，也都是举家全上。成恒珍成家医门史上，最伟大的掌门人。你的太祖，召集成何两门的弟子三千多人啊，没有枪，拿着片刀就上去跟日本人拼，一个也没有活的回来啊。光复后，你祖父和你妈回到成家，为恢复成府的传承，他们不再用西医给人看病，只用中医给病人问诊。那是你祖父便立下规矩，成家门为国牺牲的弟子的后人，只要来学医，成家便倾力而教。可他们的后人，没有来求助极少。只是默默传承的成家的医门，普世救人。每个月七大长老都要聚一次。就是为做一件事，那家弟子的堂口，因为医术不行聚不了人，你祖父便去他的堂口坐诊，亲自教他提高医技，好谋口饭吃。后来，破四旧，这些没有了，也不让搞了。再后来，你父亲逃去了德国。成家门也就这样了。那年你奶奶和父亲追你到富山，劝你不要入士。我就问过你奶奶。要是国再难，成家掌门人，再号召弟子上前钱，成家门的弟子能聚多少？你奶奶听了，泪流满脸，你父亲听了，终是无言以对。儿啊，成家门就这样的散了。一是你父亲不为，二是你奶奶有心无力，和我一样年纪大了。”

成瀚毓听了没有说话，曹可望的话在成瀚毓的心里，产生了巨大的震荡。陈家门就这么的散了吗？

成瀚毓看下两个姐姐，她们全是泪流满面。义父和义母都低头下语，暗自神伤。

成瀚毓一个沿着熟悉的街道，来到市中心的英雄广场。广场的中央立着成府的大爷，镇国大将军忠武侯成毓夫妇，抗击入侵的英军为国捐躯的雕像。成瀚毓久久的看着。不由的心潮起伏。

该做决定了。成瀚毓听到自己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

忽然，成瀚毓感到有人拍了自己一下。他回头，是安妮。

“你怎么来了。”成瀚毓笑着问：

“我昨天到的，找了个导游，在县城转了下。之前销售这儿产的咖啡，都是你大姐曹晖去巴黎找的我们，说实在我也一直想来看看。可觉得这是小生意，今天我来了，才知这是大买卖。我把这儿的情跟我爷爷说了，他支持我，要我深入了解下。”安妮说：

“这个县城才十多万常住人口，是个山区小县，与越南相邻。”

“不过我现在知道，这儿的第一棵咖啡树，是在清朝，由这位夫人种下。”安妮指着站在丈夫身边成夫人雕像说：

“是的。”成瀚毓看着成夫人的雕像，便问：

“听导游说，他的夫人是一个欧洲人。”安妮指着成毓的雕像说：

“是的，一位来自德国王室的公主。她随贬谪的丈夫来到此地，出任富山县县令。成毓是镇国大将军从当朝一品，贬到这任七品县令，他是个了不起的英雄。来了这见这山民吃饭都成问题。便公告。不再纳税，不纳捐，不纳粮，不徭役。深受当地山民的喜爱。他办堂教，让我们曹家进山给山民治鄣气。教化当地的山民，率领着山民开荒种地。他夫人从德国请来农业专家，考查这里的山地，适合种什么？得出的结论。就是种植咖啡树和油茶树，还有一些果树之类。由于他夫人爱喝咖啡，便带着山民种起了咖啡树。民国初年的时侯，富山产的咖啡豆还出过口呢。只是产量不高。后来，在大运动被当成了资本主义的东西全给砍了。”成瀚毓说：

“导游跟我讲过他们的故事，我听了也是很感动，一个为国捐躯的英雄，一个为救丈夫冲进入侵英军的女英雄。”

“这个县城很小，可很有特点，吊脚楼，全是依江而建。”

“我看过了。现在想看这儿的咖啡种植园。”安妮一听来了兴趣，笑着说：

“可以，我让大姐带你去吧，之前一直都是她去巴黎与你们家族联系。你把我大姐电话给你。”成瀚毓笑着说：

“好的。我想知道，你这儿的企业，和你妈统治的企业有什么关系？”

“毫无关系，这儿是曹家的企业，我有话语权，我可以说了算。我妈管理的企业是成家的企业，我没有权利，因为我不是成家的掌门人。”成瀚毓说：

“我知道了。”

成瀚毓领着安妮在小县的小巷里转了转，便送他去酒店了。

回到家的成瀚毓，站在爷爷坐诊了一辈子的，门诊大堂。几个弟子都要打扫卫生。这时大姐曹晖从里走出来。

“我去酒见安妮。她来电话了，想看我们家的咖啡园。”曹晖对成瀚毓说：

“大姐，二姐呢。”成瀚毓问：

“在爷爷的书房里，商量着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