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先生,你完全可以不用理会,卫生部的那些小屁虫们,你直接开给我就可以了。”老奥托笑着说:
“不可以,老议长先生,这是柏林卫生部的规定。”何瀚君严厉的拒绝道。说完转身离开,不再理他了。
“哦。”老奥托先生听了何瀚君拒绝的话,张口结舌的看着何瀚君的离去,脸上的表情也变的愣了。随后,马上他又哈哈大笑起来,对还愣在原地的汉娜说:
“这小子有脾性,我喜欢,一点也不尿我们。”
“去,给我儿子打个电话,告诉他,我要得到何医生的小药丸,不然我不会接受他的建议,去瑞士疗养。”老奥托命令的口气对自己的死人秘书说:
“你等下,给海尔曼打电话,叫那老东西来一趟。”老奥托对在门口站住的秘书说:
“是,老议长先生。”他的私人秘书应声赶紧出去了。
“你去忙吧,小姑娘。”老奥托笑着对汉娜说:
汉娜应一声转身离开了。
时间不大,海尔曼先生跟着奥托的私人秘书来到老奥托先生的病房,在听明白老奥托先生的要求之后,他真有一点犯难了。两眼愁的看着老奥托先生,说:
“这个药是有限制规定,是不可以离开医院,而且,是要第三个医生在场的情况下才可使用,而且只能用于急救,而且使用权只有何瀚君医生。”
“我想我要在出院去瑞士疗养之前得到这个药,因为,我担心我一旦复,我可能就难挺过去,而这个药可以救我的命。”老奥托从病床上下来,态度坚定的走到海尔曼的面前,一字一句的对他说:
“老伙计,别忘记了,是我救了你的海尔曼医院,当年要不是我的哥哥救了,你们梅尔诺尔家族。你现在还在监狱里待着,你父亲在二战时做的那些不光彩的脏事,我现在还一一记着呢。”说完,老奥托指下自己的脑袋,双眼如鹰一样盯着海尔曼的眼睛,海尔曼听了老奥托的话不由的后背凉,冷汗顺着后脊往下淌。
海尔曼知道奥托家族救过自己。面对老奥托提出要自己提供药丸的事,他知道这是一件极难的事。一是何瀚君的药丸不是在德国生产,二是这种药有限制规定,三是这药只有何瀚君有,而且这药的使用权也只有何瀚君才有,也只有他才可以判断,这药可不可以使用。而何瀚君性格,他比谁都知道。严紧,认真,不屈从。而且何瀚君现在的地位,已不是可以随便号施令的小医生。要得到他的药丸,只有找他的老师冯·布劳恩试试。海尔曼心里清楚,如果没有满足老奥托的要求,接下会生什么?那将更加的可怕,海尔曼不敢往下想。
当何少华从卫视新闻得知,自己的家族企业,也是何家传了几代人的祖业,被儿子何迎光卖给海尔曼集团时。他怔住了,这个年近百岁的老人,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客厅的太师椅上,看着电视上的关于和生药业被出售的新闻画面,呆呆的坐在那出神,不由的老泪纵横。夕阳从门缝外照进来,把老人的影投在墙上,形成一片巨大的阴影。对于德国商人纽曼·冯·海尔曼·梅尔诺夫的贪婪,他是知道,可以对于儿子何迎光无耻的败家,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他愤怒,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
何家就这样完了吗?何少华在心里想,不由的泣不成声。他一个人悄悄的将泪抹去,他想何家到这一步,只有去求一个人,那就是成老太太,成世海的母亲成老太。想到这,他站起身,突然感到嘴里一咸,一张嘴,一口鲜血喷口而出,噗的喷了一地。
何少华让保姆帮自己换上,一身干净的蓝色的薄绵底的绸缎长衫,收拾干净之后,他吩咐司机把车准备,走到书房喝一口保姆泡的浓浓的参茶。走到院中间,在葡萄架下静静的立了一会儿,想了想如何跟老太太开口,他静思了一会儿,对站在大门影墙边的司机说:
“走吧。”
便挺直身子朝门外走去。
刘娅芳每天晚上,完成一天的工作之后,都会抽空来成世海的母亲,老太太这里坐坐,一是陪老太太聊聊天,二是对一些方子用法和病人用过之后的反应,进行医理上的探讨。而后,再回自己的住处。
今天,刘娅芳是来和老太太商量着,等着成瀚生和成瀚民回来后,如何安排他们在和济堂坐堂接诊的事,老太太的想法,是等两个孙子回来了,就不再让儿子和刘娅芳再坐堂接诊了,希望他们和自己一样,有时间多休息下,好好的保养身子要紧。
当她们正在书房里,讨论老太太的两个孙回来后,时间上如何错开时。佣人来报,和生堂的何老爷来了。老太太和刘娅芳一听,赶紧起身走出书房。刘娅芳一边扶着老太太下楼,一边要老太太慢点不要急。老太太一边下楼朝大门口走去,一边吩咐佣人掌起明灯,泡上好茶,便径直来到大门口。
只见何少华衣着整洁扶着拐杖伫立在门口的台阶上,见大门打开,刘娅芳扶着老太太亲自迎出来门外,便上前作揖躬下身子,歉声道:
“老嫂子好,有礼了。”
“何老爷,快请,屋堂请。”老太太赶紧将何少华往里屋请让。
“师父,好。”刘娅芳鞠躬给何少华行礼说:
“好,好,”何少华对刘娅芳笑下,朝里面走。
他们来到客厅落坐下,坐在主位的何少华,先看一眼坐在下的徒弟刘娅芳,便笑着对坐在陪位的老太太说:
“老嫂子啊,家门不幸啊。”何少华长叹着说,跟着泪流满面,一边摇着头,一边叹气。
老太太一听怔住了,她还是头一次见到一生好强的何少华,在自己的面前流泪。刘娅芳也惊到了,他赶紧起身,上前扶着何少华,说:
“师父出什么事了?”
“一言难尽啊,儿啊。”何少华哭泣着对刘娅芳说:刘娅芳被师父的话的吓着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师父流泪,哭泣。她忙掏出纸巾给师父拭泪,说:
“师父,你有什么话就说啊?有我呢。”
“何老爷,有事请说吧,如我能帮,我一定会帮。”老太太宽慰道。她用眼色示意上完茶后,还站在门口的佣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