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
“是。”
“那我怎么听说,澜心去了?”
“什么样的项目,需要隐卫出动?”
澜烈鹰隼般的目光凝视着他,周身气场威严。
澜七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从容不迫,“澜心不止是隐卫,更是我信任的人。”
“派他去,有何不妥?”
澜烈当然知道这话不是真的,沉声,“老七,规规矩矩在岛上待着,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派人去国内,按门规处置。”
他语气中除了警告,再无其他。
澜七眸光微沉。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场假死托生的骗局,是父亲在为小九铺路。
他们,都是她上位的阻碍。
父亲要铲除他们,让小九顺利继任。
苦心经营多年,原以为可以争一争,竟不想结局是内定好的。
迟早有天,他们也会像其他人那样,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
他不知道真正意义上的父亲是什么样,但他知道,他们在父亲眼中,只是棋子。
包括小九。
被看重的背后,不过是自身实力过硬。
他们是同样的人。
命运从不在他们手中,父亲一句话,便可决定他们生死。
他宁愿从未入澜门。
哪怕只是在外面流浪,被人贩子打骂,至少,能活。
从主别墅出来。
澜七一个人走回去。
路过一条小道,他拐进去。
踏着青石子铺成的路,来到一栋别墅前。
他抬眸望着,面前好像出现小九的身影。
小小一只,倔性十足。
那年,他考核垫底,被父亲关在地牢中,三天滴水未进。
她半夜潜进去,给他递了个油纸包,语气却冷硬非常:别饿死了,晦气。
澜门死个人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血腥气凝成的晦气早把这里泡的发臭,多他一具尸体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所以啊,她连找借口,都不会。
十二岁,暴雨夜。
他被父亲的仇家追至穷途末路,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以为他必死无疑。
可她却带着浑身是血的大哥杀回来。
那年,她十一岁,大哥二十二。
仇家嘲笑他们不自量力,她却一脚踢开那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
不待那人反应过来,大哥一刀刺入那人胸口。
大雨淋在她身上,她冷冷看着他:真没用。
是啊,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