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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数学竞赛（第2页）

——所有大题答案竟已密密麻麻填满，

解题步骤简略得像随手写的购物清单。

更可恨的是，那家伙甚至打了个哈欠，在草稿纸画了只歪歪扭扭的乌龟。

陆心怡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枸杞茶。

选择题的椭圆题在她眼里自动拆解成极坐标方程，

填空题的几何图形正跳着拓扑变换的华尔兹。

当陆薇蝶刚算完第三道大题，前排已经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交卷。”陆心怡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比规定时间提前了四十分钟。

监考老师皱眉翻看她的试卷，表情从质疑变成震惊，

最后化作一声干咳：“……通过。”

电子屏跳出晋级名单时，礼堂响起成片的抽气声。

陆心怡的名字悬浮在金字塔顶端，比第二名高出四十七分。

陆薇蝶盯着自己卡在第十名的成绩，指甲在木质桌面上刮出细小的木屑。

这不可能，那个连学都没上过的…

下午的辩论环节，剩余选手被分成六组，

围绕“数论在密码学中的应用”展开攻防。

陆薇蝶攥着精心准备的资料卡，心跳如鼓。

她特意选了与陆心怡同组，就想当众揭穿这个“作弊者”的真面目。

“请反方三辩阐述希尔伯特空间在本议题中的关联性。”

主持人话音刚落，陆薇蝶立刻起身，滔滔不绝背出教科书定义。

可当她挑衅地看向陆心怡时，对方只是托着腮帮子，

用铅笔在桌上敲出摩斯密码般的节奏。

“陆同学，请回答！”主持人催促道。

“啊，抱歉。”陆心怡眨眨眼，

“我在想……反方刚才引用的其实是1932年的过时理论。”

她随手写下一串公式，声音像在讨论早餐口味，

“如果用非交换几何重构，结论会完全相反

——需要我现场推导吗？”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博士生选手的笔记本啪嗒掉在地上，陆薇蝶的脸涨得通红。

她当然看不懂那些符号，但评委席上教授们发亮的眼神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