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的大姑娘,哪有在的大街上疯跑的,一定是郑卫暖风熏出来的美人。走!跟爷走,保证你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肯定不要这么辛苦,满大街地揽客。”那人一脸恶心的笑。
他竟然把欣然当做那种女人,欣然肚子里的火,噌噌地从嗓子眼里往外冒。她猛地拔下擦在头上的簪子,猝不及防地戳向那人的那只臭手。
那人一声歇斯底里地嚎叫,触电般松开欣然的裙摆,抚着鲜血淋淋的左手,杀猪般跳脚。
欣然见状,撒腿就跑。
那人哪肯善罢甘休,霍地拔出宝剑,骂着,从后面冲上来,狠命地乱刺,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个臭j□j,你还敢偷袭本大爷。我今天叫你死得好看。”
长剑飞舞,欣然不能赤手空拳去抵挡,只能绕着大树,左躲右闪。只后悔自己太冒失,招惹上这种蛮横,还不要脸的太岁。
正在欣然被那人阻击地快精疲力尽时,但见眼前寒光一闪,一把长剑,噹地一声,把那登徒子的剑从他虎口震脱开了。
登徒子一个踉跄,后退了两三步,怒目干瞪。
欣然惊喜,“是你!”
来人是政身边的王戊。
欣然虽然不知道他是王戊,但是那次和政一起逛咸阳的时候,就是他驾车,也算相识,他的出现,解了欣然的围。
欣然满怀热切地用目光向王戊身后看去,希望能看到政的身影。
可是王戊身后,没有人!
“大胆狂徒,竟敢在王宫附近行凶。”王戊呵斥道。
“你是什么人?要你多管闲事。”那人不甘示弱地回击道。
“别跟他废话,卸了他的双手。”
一个声音冰峰似的,在欣然的身后响起。
但见寒光一凛,那人的两条胳膊已经生生分离。
欣然循着声音,窜进一条胡同,迎面一卷厚重的竹简结结实实地打在她的脑门上,欣然的鼻翼飘过一股熟悉的松香味,抬头,赫然是政。
他一席塔纹青缎深衣,眯着细长的眼睛,一脸的揶揄。
“喂,跟你有仇呀,这么用力,要是把我打傻了,你负责呀!”欣然掩饰不住喜悦,叫嚷嚷道。
“女人傻一点,好养活。”政嘴角牵拉一下,褐色的眼眸,犀利,清冽。
“这是什么理论?”欣然抗议道。
“我要真要把你打傻了,一定负责到底。保证给你一间屋子,一日三餐,食物用大桶装着喂。”政笑着,比划着说。
“去你的,你把我当猪养呀!”欣然啐道。
“你不是回卫国了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政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回卫国了?”欣然反问道。
“回——答问题!”政拉长声道。
“霸道!”欣然不满地咕哝,“刚到咸阳,好像看见一位熟悉人,追了半天,不知是追丢了,还是看错了,结果就遭遇了那个混蛋。对了,谢谢你的手下及时出手,不然,今天我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