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粮?
脚后跟想的主意吧?
不是铁打的关系,谁家会借粮出去的?
关键是伍华荣欺人太甚了,借粮不成竟然要断了他们大队的水源。
那庄稼要是没有了水,他们的晚稻还能有收成吗?
心真毒啊。
钱进追上去想和伍华荣一行人理论,结果,人家根本不理他。
伍华荣的意思很明白,要么借粮,要么断流,要么,钱进去公社告他们。
“钱大队长,你可想好了。”伍华荣说道,“现在就只是咱们一个大队来问你借粮而已。”
“你要是去告了公社,那我就联合其他大队的人一起去公社讨粮。”
“到时候,没准公社会让你们发扬精神,捐粮!”
“你!”钱进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哦,忘了,那也得咱们真堵了水流你才能去告呢。”
“是啊。”伍华荣堂兄接话,“不然,你去告了也白告,咱们就说是说的玩的。”
他抖着手看着伍华荣他们远去的背影,气得直哆嗦。
众所众知,安楚最近挺闲的。
那什么,不是主动摸鱼的那种啊。
主要是,她上工的活么,有人给干了,工分么,还是她的。
虽然挺不好意思的,但安楚在别人上工的时候正大光明摸鱼是事实。
这不,大老远的,她就看到了抖成个筛子的钱进了。
“大队长,你怎么了?”安楚好奇问道。
她看了眼高悬的太阳:“你冷啊?”
钱进摆手。
“不冷啊?”
“那你怎么抖成这样?”安楚同情之余,决定伸出援手,“我送你去卫生所吧。”
钱进仍旧摆手,去卫生所没用,治不了他。
“您可别讳疾忌医。”安楚劝说道,“我还是扶你去吧。”
“呼!”钱进终于吐出了梗在他心口的那口气,“我没事,不用去卫生所,我就是气的。”
“气的?”安楚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也没有人啊?
“谁气着你了?”安楚问道。
最近大队的氛围极好,所有人都努力上工,争取晚稻能丰收呢。
呃,她是客观原因没上工的,除外啊。
“是伍华荣!”钱进咬牙切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