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满脸火辣辣地疼痛难忍。
辰龙彻底发怒了,这后果看上去似乎极为严重,只因他一声令下,周围十几条身形壮硕的大汉迅速围了过来,这些像山一般的壮汉将张冲灵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冲灵似乎并未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背负着双手站立着,悠然自得地望着怒火中烧的辰龙,哈哈大笑道:“庄主此刻应当去照照镜子,因为您现在的模样倒像是一只威猛的猛虎,而且还是鸿运当头的猛虎呢!”
辰龙怒吼道:“你这小子死到临头竟然还敢胡言乱语,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冲灵笑嘻嘻地回应道:“我可没有胡说,您脸上的爪印不正像是虎须吗?额头上的大红包,不正是鸿运当头的象征吗?我觉得,您应该好好感谢我的师兄灵猴闪闪才对!”
他一边说着,一边悠然地坐在了一张桌子上,仿佛那些瞬间就能取人性命的壮汉根本就不存在一般,丝毫没有将其放在眼里。
辰龙哪里遭受过这样的羞辱,顿时气得暴跳如雷,大手一挥,大声喝道:“给我把这小子活活打死!”
一声令下,十几条壮汉挥舞着硕大的拳头朝着张冲灵围拢而来,二三十只拳头黑压压的一片,当头猛击而下,张冲灵看似躲无可躲,可他偏偏巧妙地躲开了。
可怜那张桌子被众多拳头砸得粉碎,木屑四处纷飞。
如此密集且猛烈的攻击,居然未能碰到人分毫,十几条壮汉面面相觑,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从他们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我在这里。”
只见张冲灵悠闲地坐在另一张桌子上,也不知他从何处找来一壶酒,此时正一只手托着酒壶往嘴里倒酒,另一只手朝着壮汉们招呼。
辰龙在一旁气得张牙舞爪,大喊大叫道:“你们这群饭桶,人在那边呢!”
壮汉们四肢发达,头脑却简单得很,听到指挥立马扑向张冲灵。
可怜又一张桌子被他们砸得四分五裂,却依旧没能沾到对方的一丝衣角。
灵猴闪闪趁机捡起一些骰子、骨牌,“噼里啪啦”地朝着这些壮汉们扔去。闪闪个头虽小,力气却极大,扔出的骰子和骨牌打在壮汉们的脑袋上,疼得他们叫苦连天。
骂声、叫声、吼声、笑声、惊呼声、桌椅破裂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场面混乱不堪,一发不可收拾。这赌场竟变得比菜市场还要热闹好几倍。
壮汉们抄起木棍、铁棍,只要看到张冲灵和闪闪的影子,便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一阵狂殴。打了半天,却发现被打的不是桌子就是椅子,反正就是碰不到人。
原本玩得如痴如醉的赌徒们,此时唯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个个早已找个地方躲了起来,偷偷地观望着这场激烈的角逐。
辰龙从未想过自己的赌场会被这般打砸,而这次打砸自己赌场的人居然是自己的手下,简直心痛到了极点。他忽然扯起嗓子大声呼喊:“全都给我住手!”
这一声呼喊极为管用,整个混乱的场面瞬间被控制住了。
结果甚是滑稽:被追着打的人依旧悠然自得,毫发无损;打人的人却一个个鼻青脸肿,狼狈至极。
辰龙望着张冲灵,刚才那嚣张的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哭丧着脸说道:“今天算我倒霉,给你一万两银子,不过我现在恳请你马上离开。”
手下听到吩咐,赶忙拿来一叠银票送到张冲灵面前。
张冲灵冷笑道:“我不要银子!”
辰龙原本想用缓兵之计,先付了银子,然后派人悄悄跟踪对方,再找人慢慢收拾他。岂料对方竟敬酒不吃吃罚酒,顿时心中怒火再次燃起,厉声道:“你难道是专门来踢场子的?我告诉你,你这是在玩火自焚!”
张冲灵笑道:“我要是想踢场子,那也轻而易举,只要将你的‘卧龙’变成‘瞎龙’就行,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辰龙猛地一惊,心中暗自思忖:“这卧龙吸金局本是一位道家高人帮我设计的,此人居然能够识破其中的机关,看来今日碰到行家了!”
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转而笑眯眯地说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您既不要银子,又不是来踢场子的,不知究竟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