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身边参将严台是父亲身边的人,可以看做身边最大的阻力。
眼下还被关押在大牢中,不得见人。。。但迟早也会出现问题,情由不足,难以服众。
就算不考虑严台,内卫副将也是巨大的问题。
根基尚短,城中掌握力量严重不足,而内卫副将并非父亲提拔,乃是宫中制衡边镇的力量。
自己表现正常自当无碍,可现在上下皆不稳定。
局势实难掌控,理想跟现实终究有偏差,而且偏差之巨大绝难想象。
沈御风手指攥的发白,压力就如同远处的寂云孤峰死死镇在心头。
一次又一次的心中拷问。
没有可用之人了。。。只剩自己坚守,我能撑到冬天么?
恐怕再撑过十天都困难无比,毕竟没人会因为自己的一场怪梦就不顾代价与他行事。
而梦中的破局之人还是全国通缉重犯。
下面的领兵的军官恐怕在商议着先把严台捞出来。
如果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
可一旦动武强行掌控下方军官,这件事的意义就变得截然不同。
届时便不再是治城统兵无力,而是形同造反!
眼下已经为了未来下了大重注。。。还要把镇国府拖下水么?
沈御风心潮中宛如夹杂着刀片,每一步思索都在滴血。
身后的一众领兵将领默默站在他身后,谁都没有出声。
许久后,内卫副将赵鹏上前一步,面无表情道:“将军,属下有一言不知将军愿听否?”
“请讲。”
“属下便直说了,您开凿寂云峰自是高瞻远瞩,属下没有意见。”赵鹏道,“但是。。。为了工程似乎有些太赶了。九照城不比王城富裕,这些百姓自带干粮,撑不了多久。”
“而朝廷的拨发的粮食都是有额度的,百姓如此消耗,将军又封闭城门不让消息向外传递,将来没饭可吃。。。”
“这似乎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沈御风冷静回道。
“是,这物资的调运确实不是属下该考虑的事。但是倘若百姓没饭吃,要从军粮中拨发,那就是本将的事了。”赵鹏抬眸直视沈御风,“敢问将军如何解决?”
“我自有办法,你只要执行,无需疑问。”
“将军毕竟是老国公耗尽心血培养,能力才情属下钦佩。但是您每天亲力亲为操持下面的稀碎琐事,还有带上我等一并巡查,这未免有些浪费精力了。”另一侧镇北副将孙宇道。
“属下恳请将军能释放严台,严台虽然出言不逊,但毕竟是有功之人而且一定是为将军考虑。以前老国公在时,他也因出言不逊遭受过责罚。”
“这已经关了几天,饿也饿了,悔也该悔了。”赵鹏顿了顿,“不考虑严台功勋卓着,陪老国公出生入死的份上。也得看在眼下正是用人之际的份上,将他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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