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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远行（第2页）

“那吴曜那边，我不认为他会听从指挥。”蒙德里克说道。

“请您放心，吴曜的安排最为周全的了。”

蒙德里克看着冯德莱微笑着的脸，总感觉不怀好意。

……

叩叩叩

冯德莱指节在橡木门上叩出平稳的闷响。

门开后，吴曜站在晨光里，灰呢西装裤线笔挺，牛津衬衫领口熨帖地卡在喉结下缘。

“冯德莱？”吴曜有些诧异，没想到来人会是冯德莱。

吴曜让开半个身位，让冯德莱进到屋里面。

冯德莱走进屋子后，来到桌旁拉开靠窗的高背椅，亚麻椅套发出轻柔摩擦声。

随后吴曜自然落座，右手解开单粒西装扣。胡桃木圆桌映着铅格窗的投影，昨夜暴雨遗留的水痕在玻璃上蜿蜒如地图。

陈佳怡也适时地推来茶车。

“大吉岭还是锡兰？”冯德莱从茶车中取出骨瓷壶。

“呃……都行。”吴曜都没喝过，或者可能喝过，但是吴曜不知道。

“那就锡兰吧。”

冯德莱执起壶，水流划出琥珀色弧线注入骨瓷杯。茶汤在杯壁旋出涡纹，锡兰红茶的木质香漫过晨光。

随后冯德莱将泡好的锡兰红茶缓缓推向吴曜。

吴曜接过杯碟，小小的饮了一口，随后又将茶杯放回桌面上，很烫。

“你来找我干什么？”吴曜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可能需要您去一趟J国。”

冯德莱将医疗执照副本按在桌面，油墨味混合着松木桌蜡的气息。

“TOK橘屋诊所已备案为涉外医疗机构，这是你接触各地教徒的合法外衣。”他展开J国行政地图，红圈标记了几处国立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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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K文化财研究所、奈良文化遗产保存中心、TOK国立博物馆修复工房……

“您需要在这几处巡回坐诊，顺便建立起J国底层教徒的联络方式，这对我们至关重要。”冯德莱说着。

吴曜接过文档，仔细地查看着文件，又看了看自己的汉方医师资格证。

“吴启铭？”吴曜念叨着这个名字，吴启铭……不就是无起名吗。

“没错，这是为你伪造的身份，你作为医师助理随行坐诊。”冯德莱阳光地笑着，丝毫不在意吴曜看穿了他偷懒的起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