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前他一直都没看透,还以为沈惟慕是个没什么野心只知道吃的“废物教主”。
现在他依旧看不透沈惟慕,但深知他的厉害了,万不可随便招惹。
原来他早就对教内情况了如指掌了,平常看起来只顾着吃吃喝喝的模样不过是装憨的假象。
可怕,太可怕了!
康安云在地图上指出了江南分堂所在的位置,安平县东十里的安平寺。
“人很多,全是武僧,只我们这些人恐怕解决不了,要有军队支援。”
康安云说罢再次跪地,恳请沈惟慕三思是否真要铲除江南分堂。
因为这一举动一旦实施,清月教总坛那边早晚会得到消息。八长老的态度他不清楚,但二长老那边肯定会暴怒,绝不会轻饶了他们。
“江南分堂是二长老父女的心血,公子若毁了江南分堂,便是与他们父女为敌了。”
“嗯,知道了。”沈惟慕拿起一块定胜糕吃。
康安云见沈惟慕不以为意,心里更加担心了,觉得自己有必要说得再清楚一些,再多提醒公子一下。
“以萧楠的性子,知道是公子毁了她的江南分堂,怕是会找公子死战。她武功造诣极高,一直是二长老的骄傲,二长老又向来疼爱他这个女儿。
若他们父女联合起来对付公子,公子哪怕会刀祖的龙腾九天,也不是他们父女的对手。”
“放心,不会有这一天,萧楠已经死了。”沈惟慕漫不经心道。
二人大惊,半张着嘴看了沈惟慕半晌,才回过神儿来。
萧楠死了!?
二长老唯一的爱女萧楠死了!?
赵不行嘴角抽动:“谁、谁杀死了她?不是公子吧?”
只要不是公子动的手,一切都还可以解释。
“是我——”沈惟慕咬了一口糕点,“让她以死谢罪了。”
赵不行立刻觉得自己腿软,又跪了。
完了,这下他们是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他们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了。
赵不行十分懊悔自己上了沈惟慕这条贼船。这叫他以后在清月教怎么混?新教主初生牛犊不怕虎,可他怕呀!
清月教论武功最厉害的人毫无疑问是八长老多变,但二长老也万万得罪不得。
八长老行踪不定,向来懒得管教内杂务,清月教大小事宜便全都由二长老来掌管。什么钱财发放、人员安置都由二长老一人说得算,他若想挑动教众去对付一个人,简直轻而易举。
康安云怕赵不行表现出的恐惧会让公子陷入不安,连忙道:“死了也好,既然我们注定要得罪他们父女,死一个便少一个对手。”
“公子为何要杀她?”赵不行追问沈惟慕。
“她炒了一盘人耳朵让我吃。”沈惟慕回看赵不行,“做出这般令人作呕的食物,她难道不该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