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形消瘦,唇无血色,眉毛极淡,眼睛一直没精打采地半睁着,看起来病容憔悴,不是很有活气。
他见到沈惟慕等人十分讶异:“诸位这是?”
“大理寺办案,缉拿凶犯。”沈惟慕质问,“你家中还有何人?”
“还有我娘子,我们刚成婚不久。”提到娘子,男人目露温柔,“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家就这一间房子,院子也不大,里里外外一眼就能看到头,哪儿可能会藏凶犯?”
男子说罢便大家随便进屋搜查。
余岁等人进屋搜查一番后,又扫视了一圈院子,的确没见到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
柜子里有女人的衣裳,窗边放着妆奁,里面除了有一些首饰和胭脂水粉外,有一对玉葫芦耳坠。
王小白描述凶手的时候,曾说过那女子带了一对玉葫芦耳坠。
“你娘子呢?”
“她去忘林寺上香了,要三日后才能回来。我本该陪她一起去上香求子,都怪我得了风寒,不便赶路。”男人歉疚地自责道。
余岁将画像举到男人面前,问他是否认识画像上的女子。
男人惊讶地睁大眼,不可置信地问:“她、她就是你们要搜寻的凶手?”
“对,你见过他吗?”从观察男人的反应来看,余岁确定这男人肯定见过凶手。
男人垂眸,支支吾吾许久不作回答。
沈惟慕也没有为难他,先让他说说自己的情况。
男人叫何明,京城本地人,是倒卖茶叶的商人,经常要两地跑,数月不在家。
何明是何员外家的庶子,原本在何府生活,何员外死后,嫡母容不下庶子,便把他和其余几名庶子都打发了。他便一个人谋生活,在族兄的帮助下做起了茶叶生意。
“因着我总是远行,归期不定,这两年一直单着,没有合适的姑娘看上我,直到我半月前遇到了娘子。
当时她受了伤,晕倒在后巷里,我救了她回家。她醒后便问我愿不愿意娶她。她说得对,我碰过她的身体,还跟她共处过一夜,理当对她负责。”
何明说到这里时,微微勾起嘴角,似乎陷入了非常美好的回忆中。
余岁觉得不可思议:“你救了她,她却要求你娶她,你就乖乖听话,一点脾气都没有?”
何明颔首咳嗽了一声,低声道:“其实我从见她第一眼起,就对她一见钟情了。”
再问何明对他娘子了解多少,除了姓名性别,何明几乎一问三不知,而且越问他的脸色越难看。
“所以这画像上的凶手就是你娘子?”
何明愣了下,最终艰难地点了点头。
“她原来是哪里人?”
“永州人。”
死者曹民与魏琪刚好来自永州。
沈惟慕再问:“你娘子是初婚还是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