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枫诊脉后拧紧眉头,对关切问候情况的宋祁韫道:“他的脉象又变了,一会儿拍拍而浮,一会儿水行润下……各种脉象变化多端,怕是其身中的奇毒还是没解,之前只是一时平稳罢了。”
“啊?白高兴了。”白开霁马上拍自己脸一下,抱歉自己说错话了,“沈兄弟别担心,一定还会有办法。”
“但较之从前,受损的心脉与衰竭的五脏情况还是好了些的,多注意身子,仔细养着,或有痊愈的希望。”
虽然这希望在尉迟枫看来十分渺茫,可尉迟枫总有种感觉,这种奇迹很可能会发生在沈惟慕身上。他就是那种看起来天生富贵,不会轻易会死的人。
宋祁韫问沈惟慕可还记得,在蘑菇宴都吃到了什么种类的蘑菇。
“既然吃了那蘑菇能平稳你的脉象,令你身子暂时恢复康健,说不定多吃点就能解了你身上的毒。”
“对对对对。”白开霁也请沈惟慕务必好好想想。
沈惟慕摇头,“我问过白思富,很多连他都不认识。”
宋祁韫立即下令,命人尽快挖掘坍塌的通道。
这里是蘑菇教通往外界的重要秘密通道,必然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从这里出入,也必然不可能有人在这种地方随意出恭小解。
空气中弥漫的骚味儿说明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通道在坍塌之时,有人在面临死亡的恐惧时吓尿了。另一种是坍塌的通道内还有活口,憋久了只能就地解手。
现在宋祁韫非常希望情况是后一种,留下的活口中最好刚好有蘑菇教教主,这样沈惟慕身中的奇毒或许就有救了。
沈惟慕没想到他装病后,更激发宋祁韫挖掘土堆的斗志。
那些恶人埋了就埋了,非要把他们挖出来作甚。
看来今天是不能快速结案,吃宋祁韫亲手做的饭了。
沈惟慕又咳嗽了两声,终于等到尉迟枫开口,安排人送他离开。
回到沈府,沈惟慕就被沈玉章抱了个满怀。
沈玉章泪眼汪汪地哭道:“你无事就好,无事就好……可吓死阿爹了!”
康安云和赵不行也凑了上来,恭喜沈惟慕成功剿灭蘑菇教。
“乖儿子,你这次可立下大功了!我这就进宫在陛下面前为你表功。”
沈玉章话毕就擦了擦眼角,整理好身上的官袍就匆匆走了。
“倒也不用这么急。”
沈惟慕见沈玉章已经走很远了,也懒得拦他,晓得他进宫八成是为了炫耀,顺便再踩一踩他的死对头郑成梁。
“公子,厨房已经备好了斑鱼锅子,可要现在用饭庆祝一下?”康安云轻声询问。
“还是你懂我。”沈惟慕示意康安云赶紧安排。
“公子!”赵不行对沈惟慕恭敬行礼,心情有几分小激动。
“干的不错,将功补过了。”沈惟慕不吝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