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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生死一线（第2页）

少女面色惨白如纸，唇无血色，唯有眼睛还保留着一丝神采。她艰难地抬手，为父亲拭去泪水："父亲。。。别哭。。。"

秦夜站在一旁，心如刀绞。三日不见，慕清雪消瘦得不成人形，原本莹润的脸颊凹陷下去，冰肌玉骨上布满青黑色的毒纹，如蛛网般狰狞。

"秦。。。夜。。。"她转向他，嘴角勉强勾起一丝弧度。

秦夜单膝跪在床前，握住她冰凉的手："我在。"

"别。。。去。。。"少女气若游丝，"生死渊。。。太危险。。。"

她竟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秦夜心头一酸，强忍泪水："没事的，我很快就回来。"

慕清雪摇头，眼中满是哀求："答应我。。。别去。。。"

秦夜沉默片刻，轻声道："好，我答应你。"

少女似乎松了口气，疲惫地闭上眼。但秦夜在心中默默补充：我答应你一定会回来。

待慕清雪睡去，三人退出静室。谷主去准备药材，慕天行则拉着秦夜来到书房。

"拿着。"老城主从暗格中取出一枚玉佩，"这是天元城的镇魂玉，能抵御生死渊的阴气。"

玉佩通体雪白，温润如水，正面刻着"天元"二字，背面是复杂的符纹。秦夜接过，只觉一股暖流顺着手掌流入经脉，连神魂都为之一振。

"多谢城主。"他郑重收好。

慕天行又取出一套轻甲："寒玉天丝甲，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你穿上它，多少能抵挡些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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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夜摇头："城主自己留着吧。我有混沌钟护体，足够了。"

老城主不再坚持，又从书架上取下一卷古旧的地图："这是先祖留下的生死渊详图，标注了几条相对安全的路径。"

秦夜展开地图，仔细记下每一个细节。生死渊位于北荒极北之地，是一道深不见底的大裂谷。传说谷底连通幽冥，常有鬼物出没。更可怕的是，渊中终年笼罩着"蚀魂阴风"，能销魂蚀骨，元婴修士也难以抵挡。

"还有这个。"慕天行最后取出一枚玉简，"里面记载了几种对付幽冥生物的法门，或许有用。"

秦夜一一道谢，将宝物收好。离开书房时，老城主突然叫住他："秦夜。。。"

秦夜回头。

慕天行嘴唇颤抖，似乎有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一定要回来。。。清雪不能没有你。。。天元城也是。。。"

秦夜郑重点头："一定。"

当夜，他来到静室，守在慕清雪床前。少女睡得很不安稳，时而蹙眉，时而呓语，身上盖着三层锦被仍瑟瑟发抖。幽冥寒毒发作时，她整个人如坠冰窟，连呼出的气息都会结霜。

秦夜握着她的手，不断将温和的灵力输入她体内，帮她抵御寒毒。混沌钟悬浮在床头，散发出柔和的金光，暂时压制着毒素蔓延。

"别怕。。。"他轻声呢喃，"我一定会救你。。。"

窗外，北风呼啸，如泣如诉。

黎明时分，秦夜悄然离开。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只在慕清雪枕边留下一封信和一枚玉坠——那是他在青岚宗时，她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

城门处，守卫见到他，肃然行礼："秦真人，要出城吗？"

秦夜点头："不必声张。"

守卫会意，默默打开侧门。刚踏出城门，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就这么走了？"

秦夜回头，只见金霄子抱剑而立，金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老剑修显然等候多时，眼中带着了然。

"前辈。。。"秦夜苦笑，"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