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佑芝上门讨要,无果。
她一气之下,得了病。
犯病时,鞠佑芝念叨过这事,不知道顾驰渊是什么时候听见的。
沈惜捏着房本,看向顾驰渊,“你买回来的?”
鞠佑芝的家乡现在是省级开发区,地段升值,小房子也要五百万。
顾驰渊关上手机,望着沈惜,“留着吧。”
“空房一座,我回不去了,”沈惜将房本放回抽屉里,“我欠顾家太多。这个,算我还的。”
顾驰渊垂着手,没动作,“你欠的,一时半会儿还不清。”
他走过来,按住柜面,“我,也不差这点儿。”
第三层,是粉钻胸针。
顾驰渊的眸子闪了闪,明显有疑问。
沈惜关上抽屉,“从酒吧回来,它就在我衣兜里,我想不起来怎么拿到的。”
“那天除了我,还见过谁?”
沈惜紧了下手指,“见过何寓。”
“你倒是实诚。”顾驰渊扯扯唇,“这个也不要?”
“太贵重,我不该收。”
她本就没打算留带走贵重的东西。
这些年,除了必要开支,沈惜一向节俭。
她跟着顾驰渊的这段日子,想要的,也不是钱。
听到沈惜的话,顾驰渊的握了下拳,轻叹,“随你。”
夜里起风,扯开窗帘。
硕大的玻璃窗里映着两人的影。
他与她,错肩站。
薄霜覆着窗,掩映中,好像在你进我退地纠缠。
沈惜的心扯痛,呼吸间,遍体鳞伤。
“该走了。”她笑起来。
眼眸里的秋水,笑意干涸在水边。
沈惜看见顾驰渊发间落着一片树叶,指指自己头发,示意他取下。
顾驰渊沉声,“我看不到,你来。”
“低头。”沈惜上前,扶着他的肩。
他俯身,秋寒裹挟苦檀香。
她记得,这香叫冥府之路。
呼吸渐深,顾驰渊徐徐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