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们,她不会在面对自己最爱的男人的求婚时感到心虚和犹豫,她本可以开开心心地接受他,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
余生还很长,她不想带着秘密和对他的欺骗生活,这让她觉得自己卑鄙又无耻。
这一次,她的坚强似乎不够用了,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从一出生就被命运抛弃了。
她躺在床上,抱着严乔给她买的那只毛绒小爱莎,闭上眼睛睡觉。
她睡了好一会也没睡着,起身去了严乔的房间。
他今天晚上出门了,说是配音工作室的同事聚餐,早早对她报备过,让她有事打他的电话。
宁舒爬上严乔的床,躺在他的枕头上,盖着他的被子,被他的味道包裹着。
严乔此时正在宁舒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厅,他约了宁振林见面。
严乔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宁振林,开门见山地说道:“给宁霜办转学。”他的语气看似随意,却带着毋容置疑的威慑力,尽管眼前这个人比他大了很多岁,是他喜欢的人的养父。
宁振林看起来比上次见面老了很多,没刮胡子,脸上透着浓重的疲惫。
他看了看严乔的手机,里面是是严乔和宁霜的微信聊天记录。
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出来,宁霜在威胁严乔,问他要钱,说他要是不给她钱,她就到处散布宁舒的果照。
宁霜手上不可能有宁舒的照片,她说她可以从网站上下载,找个模糊不清的面目,在上面写上宁舒的名字,发给宁舒班上的学生家长。
就算是假的又有什么关系,家长们相信是真的就行了。
到最后,即使事件调查清楚,沾上这种事,宁舒的名声肯定也已经坏了。
宁霜还说自己是未成年人,不满十六岁,就算杀了人都不用负刑事责任,何况是这点小事。
严乔转给宁霜一万块钱。
没过几天,宁霜又找到了严乔,继续问他要钱,这次是要三万块。
说他要是不给她钱,她就喊人,说她姐夫要非礼她。
反正她是个孩子,出了事大家都会同情她,而严乔会被骂成禽兽老师。社会新闻上这种事件并不少见。
严乔又把钱转给她了。
宁振林看完手机上的聊天记录和转账记录,气得脸色铁青。他最近一直在往精神病院跑,配合医生对徐美兰的治疗,没顾得上管宁霜。
宁霜做的这些事算是敲诈勒索了,即使不用负刑事责任,严乔要是追究起来,她是要被管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