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乔挂了电话,很快打了视频过来。
宁舒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接通。
严乔已经洗好澡了,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头发半湿,鬓角头发滴下来一滴水,顺着他的脖颈滚到锁骨和上半边胸肌上,钻进浴袍里不见了。
宁舒极不自然地偏了下脸:“衣服穿好,别感冒了。”
严乔拢了下浴袍:“我大后天下午,也就是下周二开好会,坐晚上九点的高铁回去,到家大概十一点半。”
宁舒:“知道了,我会注意身体,早点休息的。”
严乔:“我的意思是,在家等我,不管多晚都要等我。要是敢不等我就去睡觉,我会……”
他看着镜头里她的嘴唇,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哑:“狠狠咬你,让你疼。”
宁舒假装自己没听见,脸颊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了红。
严乔看见,更想了:“叫声哥哥给我听。”
宁舒:“不。”
严乔:“挠你了。”
宁舒往被子里拱了拱:“别挠我,我怕痒。”说完她才想起来,这是在电话里,他就是手再长也挠不到她。
严乔看着从被子里钻出来的女人,抓起桌边的水杯喝了一口,喉咙被凉水滚过一遍才能发声:“等我回去。”
——
天气预报说周一有雪,宁舒觉得不一定能下,这才十一月中旬,怎么会下雪,而且东篱市又不是北方,更不可能下雪了。
她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中雪以上的雪了。
要是真能下雪就好了。
宁舒一大早起来,带着严礼和谢成成去学校。
两个学生穿着蓝白相间的冬季校服,宁舒穿着严乔给她买的那件黑色的羽绒服,围巾和帽子都是白色的。
谢成成转头对严礼说:“我能再在这住几天吗,时间不长,到了寒假就走,我可以交上我的零花钱当房租。”
严礼看了他一眼:“别说你了,明天我也得回学校住。”
明天晚上哥哥就回来了。
谢成成颇为遗憾,一边感慨道:“通过这几天和严礼同学的同吃同住,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宁舒转头:“人家成绩比你好还比你努力,惭愧了是吗?”
谢成成盯着严礼:“我发现我们礼礼是团宠啊,团宠!”
“赵哥、罗哥和小周阿姨他们就不说了,就连青柠对面新开的奶茶店都天天送奶茶过来。”
宁舒默默在心底接上一句:“那是因为老板娘想泡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