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今日怕是有好戏瞧了,阿绾有了一丝兴致。
秦玉摇恨恨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连指甲扎进手心儿的疼痛都不算什么了。
凭什么?
都是金尊玉贵的,为何偏生她活得如此骄纵肆意,而自己却只得像个提线木偶一般,一举一动都不容差错,生来就是一颗为了家族荣宠牺牲的棋子,步步惊心。
除了一张勾人的脸,她还有什么,明明处处都不如自己。
苏末矜,你到底凭什么?
看着阿绾额心上金色的花钿,秦玉摇眼底癫狂更甚。
是了,花钿人人可点,可金色的,却是苏末矜独一份的荣宠。
只因花朝节上,陛下一句夸赞。
末矜一笑芙蓉开,额心花钿衬香腮。
自此便无人再敢自取其辱,东施效颦。
她也曾艳羡过,偷偷在额心上描了一抹金色花钿,不成想却被父亲撞见,罚跪祠堂三天三夜。
她不甘心,明明她才是这京都的第一美人。
第2章三千浮华境
&ldo;陛下驾到&rdo;
为首的是崇安帝,明黄色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气势威严,英明神武。
身后跟着风光霁月的皇子们,行走间衣襟扬起,是上位者的从容。
&ldo;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rdo;
众人敛息屏气,跪下问安。
崇安帝走上高位,沉声说道:&ldo;平身。&rdo;
&ldo;谢陛下。&rdo;
圣上威严,世家小姐们有些拘束,一时间气氛倒是冷了下来。
&ldo;莫要拘束,平白扫了兴致。&rdo;
崇安帝随口安抚两句,便开了宴。
阿绾抬眸便对上了君枳的视线,眼底波光流转,染了一抹娇羞。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他今日穿了一身鸦青色袍子,白皙如玉,气质温和,腰间只坠了一块水苍玉,是阿绾送他的生辰礼,知道的人极少。
君枳温和一笑,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疯了般的欣喜,如枝蔓藤芽紧紧缠绕。
今日之后,他们便会绑在一起,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分离。
他爱她,爱到想要把她融入骨血。
一阵鼓声响起,司乐坊的舞姬们鱼贯而入,身穿轻薄白撒花桃红底子的宽衫水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