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天级丹师而已,出了会搓丸子,还有什么前途。弄死他也不过顺手的事儿。
安倾若还不知道,这口气北野危没能出,这会儿就已经在琢磨把对方摁死了。
&ldo;怎么不动手了,快让我感受一下你的能耐啊!&rdo;
白灼也是半点不饶人,稳稳拉住北野危的仇恨不放,还适时挑衅。
安倾若满心无奈,她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俩人要是呆在一起,根本没办法好好说话。她思考了几秒钟,果断牵着北野危的手,把他送回内院。
&ldo;乖乖在屋里歇着,我一会儿就回来。&rdo;她还用哄娃娃的语气好生安抚了一番,可惜效果不佳。
气上来了,哪里是这么容易下去的。
北野危抱着她不撒手,头埋在她肩头,一边用力往下扯她的衣裳,一边在她肩膀上啃来啃去。
安倾若翻了个白眼,等了等,见他没有停下的打算,这才用力把人给推开了。
一推开人,就对上了他那张写满了我不高兴的脸。黑漆漆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委屈,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安倾若的心还是软了一下。
&ldo;他大概是为了刚才的人来的,我现在就去把他打发走好不好?&rdo;
被顺了毛的北野危本来还想说不好的,目光从她的小脸,移到半遮半掩,满是斑驳红痕的肩头,一边替她把衣服整理好,一边不情愿地点了点头,&ldo;不准跟他多说。&rdo;
&ldo;知道了。&rdo;
等安倾若出去的时候,白灼仍然等在原地,见她朝自己走来,他眼前猛一阵恍惚。那样子,就好像苏棠正朝她走过来一样。
大概是苏棠离开久了,他太想念她,以至于认错了吧。
白灼垂下眼,掩住了那一丝茫然。
&ldo;白丹师找我可是为了东阳侯府的那位供奉?&rdo;安倾若直接了当的问,就算北野危不提,她也没打算与白灼再有什么更深的关系。
白灼对曾经的她过于熟悉,两人一起呆了许多年。日常的点点滴滴,说不能会察觉到什么,她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就只能远着他,大家各自安好就够了。
&ldo;我来找你确实是为了东阳侯府的事,但不仅仅仅是为了你放走的那个人。&rdo;白灼抬头看了安倾若一眼,见她并没有什么反应,才继续说道:&ldo;听说你与苏家二小姐是故交?&rdo;
看着白灼探究的眼神,安倾若笑了一下,&ldo;我是在听说过宁山主小弟子的名头之后,才知道苏家二小姐的,可真是红颜薄命。&rdo;
&ldo;你想做什么?&rdo;
&ldo;这好像和你无关。&rdo;
&ldo;如果你要对付苏樱,我可以帮你。&rdo;白灼就这么,直接把自己的目的给说出来了。
安倾若半晌没能合上嘴,她一直觉得白灼挺任性的,但没料到竟然任性到这个份上了。这种话能够不知对方目的的时候就随随便便说出来么?
见安倾若吃惊的样子,白灼轻笑一声,&ldo;怎么,吓到了?别担心,整个大庸城里,没有人不知道我想苏樱去死,陛下都很清楚,他们不是也没把我怎么样么。&rdo;
&ldo;苏姑娘可是宁山主的爱徒,我怎么会想要对付她,白丹师恐怕白来一趟。&rdo;安倾若好容易缓过神来,但却没有一口答应下来。
白灼垂下眼,银白的睫毛扇了扇,眉宇间仿佛多了几分愁绪,让人心生不舍。
再不舍,她也不会把把柄送到别人手里。
她和白灼可不一样,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说出来,被人听到了,就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