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昕然笑眯眯的对着老太君福了福身子,她现在也会说漂亮的客套话了呢。
老太君被她这赤裸裸的小心思逗笑,这丫头明知道邱氏不愿章水儿同她们多走动,临走前还用这样的话来将一军。
不过,这种事丢给孙媳妇头疼去吧,她年纪大了,管不得这么多了。
直到深夜,宋钧宴才从宫中回来。
皇帝这一次发作显然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不止病情更为严重,人醒来时也已是深夜。
宫中太医们这段时日全都是提着头宿在宫里,一众朝臣在争权夺利中终于嗅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气息。
皇帝的身子怎么突然就如此严重了?怎么会动不动就抽搐晕倒?
同太医交好的已经私下问过状况,只敏感时期无人敢将皇帝的真实情况讲出来。
宋钧宴心事重重的回到府中,进门就被陆昕然怼来一封书信。
“先看完再说。”
宋钧宴听话的接过展开,只越是看去眉头皱得越是厉害。
“这信上内容……母后当真如此想?”
让章家倾尽全力来帮他,章永平当真愿意吗?
他不觉章永平会为了皇后而将全族人的性命牵扯进来,尤其若形势当真如此紧迫,还极有可能将身在西北的祁遇和钟锐牵扯进来。
“皇帝中毒已深,这种毒无药可解,他最多只有两个月可活。”
知道他在迟疑什么,陆昕然直接将今日在宫中的发现讲了出来。
“那个壮阳药中有一种极为霸道的致瘾致幻成分,这种毒无药可解还会对身体造成极大创伤。
“原本停了药,调理一下皇帝还能多撑一段时间。
“但云松送进宫里的道士给皇帝用的丹药里含有同样成分,这种毒越服用发作的时间越是会缩短。
“而且,只要停用就用如今天这样抽搐难忍,所以……”
后续的话不需要再多说,宋钧宴已然明白后续。
他抬手很是不雅的在脸颊上揉了下,重新展开书信又细细研读了一遍。
“母后给镇国公也写了一封书信?”
“是,我们今日出宫就去了一趟镇国公府,亲手将书信交到了老太君手上。”
“好,我明日早朝过后就去寻镇国公。”
也不知时间是否还来得及,若是最多只有两个月,要如何将还在西北的大军调一部分过来也是为难事。
心中生出紧迫,宋钧宴从第二日起就开始了早出晚归。
京中局势也越发紧张起来,云松那日让云成来露面后就又没了动静。
似是已经意识到靠陆昕然来说出他和皇帝的真实身份太过冒险,她日日缩在魏王府中显然不是他能威胁左右的。
但皇帝这段时日时常陷入昏迷不醒,随着毒药摄入越来越多,他的身子也彻底陷入无法挽回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