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钧宴现在行事这么不周全吗?
章水儿嘿嘿笑:“是我身边的侍女,她那日去那边寻亲友,无意中撞到你们了。哎,快说说,你们碰面都说了什么,你们两个的婚事要怎么处理?你们要一起去陛下面前跪求不要给你们赐婚吗?”
陆昕然:“……为什么要跪求?”
她就不能选择不靠谱的、艰难的、没准跑不远的跑路吗?
“为什么?”章水儿因她的反问一怔,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震惊的上下看她:“你,你,你……”
“我怎么了?”
陆昕然莫名其妙,不懂她为何如此激动。
“你不是还惦记他吧?如果你还喜欢你的四哥哥,那咱们就一起想想办法。”
她只是觉得条件诱人,不是非他不可。
在好友同男人之间选择,她当然要选好友。
章水儿慌乱摆手,“不是,不是,我早就不惦记了,我就是,我就是没想到你居然愿意嫁给他!”
她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对方是变态吗?!
怎么会……
陆昕澜笑着出来打圆场,“总归是要嫁人,陛下若要赐婚,妹妹总不好拒不接旨。”
“可是……”
章水儿还想再问上一句,桌下,衣袖突然被人轻扯了下。
知道今日怕是问不出什么,她悻悻的别开眼不再多问。
只是越是得不到答案,她就越是惦记,之后几日她几乎是日日想办法想同她们再见上一面。
但国公府就要办喜事,她娘怕她出门会惹事,日日将她拘在院子里。
煎熬的等到二月初四,孙临渊一家要在午门外斩首示众。
昔日风光无限的兵部尚书在牢中关了一个月后,衰老憔悴得如风中残烛。
他满身狼狈,蓬头垢面被押在刑车里,所过之处被百姓丢了不少烂菜叶和泔水。
关了这么久,知道是必死局面,孙家众人全都麻木的垂着头,没了往日的气盛。
陆昕然不敢去看行刑,只让人在茶楼中订了包间,站在楼上看着下方押送犯人的车子。
章水儿视线落向下方的刑车,突然想到一个大瓜还挂在心里。
“陆二,你听说了吗?孙家那个大爷不能人道。”
“啊,是吗?”
【这不算稀奇事吧?之前的小倌馆里不是有这些传言吗?】
一战失败,章水儿毫不气馁又继续说道:“可是他不是有两个儿子,院中还收了不少小倌?”
陆昕然眨眼,总觉得章水儿身为大家闺秀……懂得有些太多了!
这可是通往小学的车!
“所以这有什么冲突吗?”
章水儿:“……”
她俏脸憋得通红,求助般看向陆昕澜,想让她帮忙问上一句。
陆昕澜好笑的低头看着下方绵长的押送队伍:“也许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吧。”
【能有什么隐情,不就是他跟人抢小倌,结果被人打坏了命根子,又不敢让人知道。】
【至于那几个孩子,不是有人已经猜到是孙临渊的孩子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