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期有娄晓娥嘘寒问暖,她又不上班,每天没事儿就可以陪聋老太唠嗑,娄晓娥还有钱,时不时的,零嘴也能安排上。
后期还有傻柱这么一大厨,能给她带东西吃,日常陪她逗闷子,有好东西了也不忘给她拿点,还一口一个奶奶的叫着,别提多舒坦。
在整个院子里也是,呼风唤雨,无敢不敬者,她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捧着。
可有了梁大刚以后呢。
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做肉吃,就给她闻,连涮锅水都不给她喝一口。
馋的没办法,就想去拿粮票换肉吃。
结果又被梁大刚设套抓了个人赃俱获,当场把房子给讹走了。
老了老了,落得个无家可归。
原本一直对她好的易中海,虽说迫于道德压力,不能不管她。
可久病床前尚无孝子,更何况她和易中海本就非亲非故。
住在人家屋檐下,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天天臭烘烘的折腾人家,易家要真能好好伺候她,还就见了鬼了。
至于说娄晓娥,成了梁大刚的媳妇儿。
她亲爱的孙子傻柱,也被策反,还成了梁大刚的亲家。
可以说这些年,好吃的她是一点没吃上,每天靠喝糊糊续命。
心情好了,一大妈给糊糊里扔点剁碎的菜叶子和剩菜沫沫,就算是加餐了。
也就是说,自打遇见梁大刚,她这个曾经院儿里家家户户敬着,尊着,让着的老祖宗,是一天好日子没有过过。
彻底成了一坨没人愿意触碰的粪便。
终日只能与阴暗潮湿,与瘙痒疼痛,与咒骂埋怨,与自己的屎尿屁,与易家的白眼为伴。
要不是她实在不敢死,也不想死。
就这样的生活,怕是早就被逼得,嚼了自己舌头了。
“咱们家,谁最先发现的。”
丁秋楠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早上京茹去厨房做早饭,起初还没看见,还是闻到味儿后才发现的。
人已经僵了,臭了,俩眼珠子瞪得老大,京茹到现在都没怎么缓过来。”
梁大刚点了点头。
聋老太怕是自己都想不到,风光了一辈子,晚年能遇见自己这么个瘟神。
让她死不瞑目!
“后来呢?”
梁大刚可以肯定,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即便她真的有本事从外院儿爬到他们正厅门口,但她是怎么下的床?怎么开的门?大晚上的,又怎么可能不惊动易家的两个大活人。
果然,丁秋楠的下一句话,就将这件事情的重点道了出来。
“后来,市局的公安同志就上门了。
是易中海大清早跑去报的警,没去派出所,没去东城分局,直接去的市局。”
“所以说易中海比京茹发现得早?也没惊动邻居,自己偷偷去报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