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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第1页）

他们登上了狭窄的小路，她没有回答他，但他的话使她想起克莱伯曾告诫过她透过围墙看一个男人的住所是不礼貌的，她花费在学习家族风俗习惯上的精力比学习语言大得多。乔达拉说人们相互表示感谢是他们的一种风俗，但这使她更加迷惑了。为什么他刚刚羞辱过她又要说谢谢呢?如果是一个家族中的男人这样对待她，她会忍受的。她知道他的风俗不一样，但这并没有使她感到好受。

他企图消除他们间产生的隔阖，在她进洞之前叫住了她，&ldo;艾拉，对不起，我对你有些冒犯?&rdo;，&ldo;冒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rdo;&ldo;我想我使你生气了，使你感到难堪。&rdo;&ot;没有生气，但你确实让我感到难堪。

他大吃一惊，&ldo;对不起，&rdo;他说。

对不起，这是礼貌，对吗?是风俗?乔达拉，这些词多漂亮啊!可它改变不了事实，也不会使我感到好受。&ot;他用手搔着头，她是对的，他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说声对不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想避免更加窘迫而回避事实也是不可能的。她走进洞去，摘下篮子放在地上，点着火准备晚饭，他跟着走了进来，把自己的篮子挨着她的放下，把地褥拉到火堆旁，坐在上面望着她。她使用一些他给的工具，用它们切过鹿肉，但有一些活她还是愿意用旧工具，因为那更合手。

他看到她使用那种笨重刀的技巧，一点也不比他见过的使用轻便带柄小刀的人差。

他一直用石匠的眼光判断着两种刀具的优缺点，他想问题不仅仅是一种比另一种容易使用。任何锋利的刀都可以切东西，但要为每一个人都做那样一把刀要用多少燧石啊!光是搬运这些石头就很成问题。

艾拉很紧张，他坐得离自己这么近，而且一直望着她。最后，她站起来拿一些甘菊沏茶，希望能分散他的注意力，也使自己平静下来。但这只能使他认为要解决的问题被推迟了。他鼓起勇气，决定直截了当地和她谈谈。

你是对的，艾拉，说对不起表达不了什么，但我不知该说什么，我不知道所做的事冒犯了你，请告诉我，为什么你感到难堪。&ot;她想他又在言不由衷，他怎么会不知道?然而他似乎很迷惑。她低下头，希望他不再问，忍受羞辱又不能讲出来实在太难受了。但他已经提问了。

我感到难堪是因为……我不被接受。&ot;她眼望着手中的茶杯说道。

你说自己不被接受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他为什么这样说?他想使她更加难堪吗?艾拉瞥了他一眼，他身体向前倾着，从他的眼睛和姿势可以看出他是真着急了。&ot;没有一个家族中的男人会在周围有可接受的女人的情况下，去自己发泄的。她为自己说的话感到脸红，赶忙低下头去盯着双手看。

你需要满足，但你却从我身边跑开了，我不被你接受能不感到脸红吗

你是说自己被冒犯了是因为我没有…&ldo;他坐回原处，&rdo;噢!天哪!你怎么这么笨，乔达拉?&ot;他冲着洞口大声问。

他吃惊地望着她，&ldo;我原以为你不想我打扰你，艾拉，我一直尊重你的愿望，我多么需要你啊，我简直不能忍受了，但我每次摸到你时，你都反对，你怎么知道自己不被接受呢?&rdo;她内心升起一股理解的暖流，溶解了心中的痛苦。他需要她，他一直认为她不需要他。

这又是风俗，不同的风俗。&ldo;乔达拉，你只要给出信号就行，为什么在意我怎么想呢?&rdo;&ldo;当然要在意你怎么想的，难道你…?&rdo;&ldo;他脸一下子红了，&rdo;你需要我吗?&ldo;他眼中流露出犹豫不决，以及害怕被拒绝的神情。她懂得这种感觉，在男人身上看到这种表情使她很惊奇。但这打消了一切疑虑，使她变得温柔起来。&rdo;我需要你，乔达拉，当我第一次看见你时就需要你，你伤得这么重，我不知你能否活下去，一看到你内心便有这种感觉，可你从来也没给我打过手势……&ot;她又低下头。她本不想说这么多，家族中的女人在这方面往往表现得比较含蓄。

我一直在想你所讲的&lso;信号&39;究竟是什么

在家族中，当一个男人需要一个女人时，就向她发出信号。

做给我看。

她红着脸做了一下那动作。女人往往不做这样的手势。

就这些?你让我那样做?然后你做什么呢

当她站起来跪在地上时，他有点不知所措。

你是说男人做了那个手势后，女人就这样回答他?他们准备好了吗

如果男人没准备好，他不会打手势的，你今天准备好了吗

这回该他脸红了，他几乎忘了他今天准备得有多充分。但他想进一步弄清这手势的含义。&ldo;如果一个女人不喜欢那男人，或者她没准备好，怎么办?&rdo;&ldo;如果男人做了手势，女人必须顺从他。&rdo;她想到了勃劳德，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任何时候，艾拉?&ldo;他看出了她的痛苦与不安。&rdo;即使是她的第一次?&ldo;她点点头，&rdo;你就遇到过这事对吧?一些男人向你做了手势?&ot;她闭上眼睛忍住泪水，又点了点头。

乔达拉感到震惊和愤慨，&ldo;你是说那里没有初夜仪式?没人管男人是否伤害了你?他们是些什么人啊!他们难道不管一个年轻女人的初夜。他们把权利交给男人，不管男人什么时候需要都可以向女人打手势，而不考虑她是否愿意?不管那是否会伤害她?这太粗鲁了!这不是人!岂有此理!他们难道没有同情心，难道不考虑考虑?&rdo;他的突然发作是艾拉始料不及的，她只得瞪大眼睛坐在那看他大发雷霆。但当他的话越来越粗，最后转为谩骂时，她开始摇头，最后忍不住大声说：&ldo;不!&rdo;为表示异议她提高了声音&ot;这不对，乔达拉，他们确实管了!伊扎发现并照看了我，他们收养了我，使我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尽管我是异族人。他们本可以不收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