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走嘛贝含之,一个人吃饭有什么意思?&rdo;几人挽留她。
贝含之头也不回,只是远远挥挥手。
&ldo;随她吧。&rdo;任晓和另一个叫杜若雨的女生意兴阑珊,&ldo;她在寝室也没什么话,成天就知道看书。&rdo;
任晓、杜若雨、贝含之及傅明灼四人是同一个寝室的,因着傅明灼不住校,只有她们三人是舍友。
倪名决终于有床了,在客厅边缘,紧贴着傅明灼的房间。
运送师傅帮忙把床运上楼装好。
傅明灼给倪名决选了张一米八的大床,沙发和茶几还有餐桌都挪了位置才勉强给床腾了个空间出来。
傅明灼一个四体不勤的废物什么也不会,但是她不肯睡觉,非要多管闲事,等运装工人走了,她又开始监督倪名决和袁一概联手把床褥枕头之类的收拾好。
大功告成,傅明灼一点也不在意自家客厅因为多了张大床看起来不伦不类、拥挤而逼仄,率先躺上去滚了两圈,邀功道:&ldo;倪名决,今天开始你终于不用睡沙发了。&rdo;
袁一概马上顺着她的话夸她:&ldo;匿名有福气,别看明灼孩子气,体贴起来也不是盖的。&rdo;
倪名决在床沿边坐下,摸了摸傅明灼的头,&ldo;谢我傅明小灼灼。&rdo;他撺掇袁一概:&ldo;羡慕就也赶紧找一个。&rdo;
当然,中午不睡午觉的后果是下午很崩溃,幸亏倪名决故技重施,再度在站军姿的时候选择了罚跑,傅明灼才苟延残喘地挺过去。
倪名决就这么连续跑了三天。
第三天晚上,傅明灼在房间里和家人视频,倪名决早早洗漱完躺到了床上,袁一概则叹着气出了一趟门。
约莫二十分钟后,袁一概从外面回来,客厅的灯还亮着,但是倪名决已经睡着了,袁一概到傅明灼房间门口听了听,里面也没有说话的声音了,但是门缝底下有亮光,傅明灼应该还没睡。
袁一概轻轻敲响了傅明灼的房门。
&ldo;一概?&rdo;傅明灼正在刷牙,满嘴泡沫地来开门,含糊地问道,&ldo;怎么了?&rdo;
袁一概怕吵醒倪名决,关上了房门,然后把一个装着几样药的袋子递给了傅明灼。
傅明灼好奇地接过来一看,里面有一只红霉素软膏,还有一只百多邦软膏,她粗略地看了一下盒子背面药膏的使用说明书和功效,把药还给了袁一概,莫名道:&ldo;一概,我没有受伤,你为什么给我药嘛。&rdo;
袁一概犹豫一下:&ldo;我是给匿名买的。他这几天不是每天上下午跑十圈吗,一天就是八千米啊!你也知道的,迷彩鞋很硬的,材质不好,他的脚都肿了,还有点破皮,他让我去给他买药,还不让我告诉你。但我觉得我得让你知道,他接下来肯定还会跑的,你们还有十天才结束军训,这么跑下去他的脚真的会吃不消的。&rdo;
傅明灼手里的袋子一下子似有千斤重。
袁一概回了房间,她则快速来到客厅,在倪名决脚边蹲下来,轻轻掀开了他脚后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