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究还是难掩沮丧,“而且他与许意两情相悦,不是我甘心或不甘心就可以斩断的。”
对方不在乎她此刻是什么情绪,“你想清楚了就行,这件事非同小可,你别戏耍我就行。”
“不会。”
挂了电话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推演着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情况,一夜无眠。
闹钟响时已经七点钟,头昏脑涨地起床,用凉水洗了好几分钟脸才清醒几分。
下楼却见餐桌上只有她一个人的早餐,张妈把牛奶端到她面前,主动解释,“先生一大早就出门了。”
褚柚吃沙拉的动作一顿,“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有。”
她突然吃不下了。
昨天说好今早九点去民政局的,一大早不见人算怎么回事?
回房间拨通了俞堰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
俞堰声音冷漠,“有事?”
褚柚噎了一下,耐着性子说,“今早我们要去民政局。”
“哦。”他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许意生病了,我暂时都没有空。”
她一下子握紧手机,心脏像被人一把掐住。
沉默两秒才回,“那我把离婚协议书留在床头,你有空签下字。”
“呵。”对面冷笑了一声,随即挂断电话。
褚柚走到阳台,被阳光笼罩在身上才觉得没那么冷。
她倚靠在雕花的木栏杆上,看着花园里错落有致的樱花。
有花瓣飘飘洒洒地落下,被舍弃被放逐被凋零,被风吹在地上等待着最后的腐烂,连飘落的方向都不能决定。
落英缤纷好像很美,可她只看到了绝望。
只看到了俞堰与许意牵手走远的背影,而她被放弃在原地,任由水土掩埋。
回房拿出行李箱,只把重要的东西装了带走。
张妈无措地看着她拉着箱子下楼,“太太,您这是……跟先生吵架了?”
她就说今早先生出门的时候脸怎么那么臭。
褚柚换好高跟鞋,回头平静地说,“没有,我们决定离婚。”
“啊……”张妈吓得手里的抹布掉了,急行两步又停下,“为什么啊?先生也同意了?”
她微微一笑,没有再回答,拉着行李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