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俞堰还故意装蒜,“咦,你脸怎么红了,是发烧了吗?”
说完把手贴了上去,又摸摸自己的脸,“真的有点烫。”
他脸一下子靠近,笑得像个少年,“其实你不用难为情,毕竟……你丢脸的事太多了。”
褚柚真的觉得他很欠,每次说话都让她嘴巴开始痒。
但想到他为了救自己胃病复发,又忍了回去。
算了,让他一次。
她抬头瞪他一眼,却愣住了。
他笑的……真的很好看。
入目的那一瞬间就像火树银花般的耀眼。
少年的率性和成年的沉稳结合在一起,像是一坛私藏的好酒,越喝越上头。
结婚后,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笑的这么肆意。
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他很快乐。
这个认知让褚柚有点心慌,是因为她吗?
可是为什么呢?
一直到江楼和陆沥川走了,她都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今天江楼有些反常,她知道,但不愿意深想。
可能是懦弱吧,她像个蝶蛹一样把自己包裹在里面,没有勇气再探出头去。
从小到大她是个什么都不能拥有的人,内心贫瘠黑暗,没有力量在同一个地方受伤两次。
如果再一次被舍弃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现在这样,起码她已经在学着逼自己接受了……
她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等想上厕所的时候已经感觉憋得不适了。
费劲地在病房看了一圈,才发现俞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一边睡着了。
本来也不想因为这种事叫她,想来想去只能求助护士。
怕牵扯到背上的伤口,只能一点一点地往前挪,但就差那么一点,怎么都够不着呼叫铃。
她额头渗出汗,又热又烦,一不小心带了点力道,疼得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怎么了?”俞堰大步走来,语气严厉,“褚柚!你嘴长着是干嘛的?不会叫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