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柚,“……”
心眼真小。
眼角余光却看到司机身后跟着一个人,等看清时缓缓收起所有的情绪。
她看着许意坐进副驾驶,笑吟吟地探过身子,“俞堰哥哥,我生病还没好呢,你怎么就一个人跑了?”
然后又望向她,眼神隐晦黑沉,“你好。”
四目相对,气氛有种说不上来的较量。
褚柚微一点头,扭头去看窗外的夜景。
如果不是已经在路上了,她一定不会让自己置于这样难堪的境地。
本以为许意也不愿搭理她,没想到她又主动说,“褚柚,谢谢你愿意把俞堰哥哥还给我,等我身体好了请你吃饭。”
褚柚讨厌她暗戳戳的挑衅,只冷冷回,“不用。”
可能是没有看到想象中的羞怒,她语气有些咄咄逼人,“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呢?”
俞堰警告地轻喝一声,“许意!”
许意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把手中的橙汁递过去,“褚柚姐姐不会在意的,她一定也不想当个插足我们之间的恶人。”
眼神似有若无地看向褚柚。
他似没有察觉,拧开瓶盖递过去,“你身体没好,不在家好好呆着,跑出来干什么?”
她笑眯眯地喝了口橙汁,“我想你了嘛。”
俞堰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粘人精。”
她欢快的笑起来,抱着他的胳膊晃啊晃地撒娇。
褚柚眼角余光看到他们的互动,心尖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原来,他对喜欢的人是这样的态度。
温柔又迎合,不像对她那样冷冰冰的。
疼的同时又升起无法言状的怒气。
离婚协议她已经签了,没有一点不愿意成全他们的意思吧?
成年人好聚好散,不要过多地牵扯到对方是最起码的礼节。
他这是什么意思?把她当成讨好许意的踮脚石?还是从许意对她的不善中得到成就感?
她是懒得废话,不是真的就任人欺到头上!
转身看向俞堰,不客气地质问,“俞总,难道你没有告诉她,是你没有签字吗?”
“不如俞总早点抽空签了,我随时配合去民政局,免得有人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