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队翻山越岭又回到海边驿站,林秋深正和一红纱女子坐在海堤钓鱼。
“上次见你就是这副模样,怎么过去那么久你还是这副模样?”
“你眼神不好。”
“噗,哈哈哈,尊敬的002,你说瞎话不打草稿的风格也没有变。”
林秋深盯着海面,暮色在浓稠的蜜金眼眸里缓缓下沉。
“你叫我出来干嘛啊?”
“确认一下你是不是还活着。”
红纱女子扒拉脸上的轻纱,“我的大人,您别开玩笑了成吗,您什么时候有空管我的死活了?”
林秋深:“……确实没空。”
红纱女子想刺杀002,早就这么想了。天杀的狗男人除了使唤她办事就是抢她花种,嘴比砗磲硬,一杆子打不出来个闷屁……
“媎媎,他怕你不记得他了,找理由惹人嫌呢。”
红纱女子回头,“你这个伢子说话我喜欢听,他就是不承认在乎老朋友。”
红纱迎风被掀起,身上佩环叮当作响,一半面庞停驻在五十多岁,另外一半枯枯邹邹如同烂糟的破抹布。身上的衣物也是半披半遮,李暮里无法想象她遭遇了什么。
“被吓到了吗?”她抓住红纱遮自己的脸,生育给她带来的后遗症持续后半生。经年过去依旧在意。
“我可以抱抱你吗”,李暮里张开怀抱,“你身上的味道好像我奶奶。”
金发与红纱,银瞳与泪眼,蓝白色身影走上前轻轻拥抱,年轻健康的身体包裹住那抹红色又立刻松开:“我好想她。谢谢。”
郝如焱泪眼回望林秋深,“他……他就是你的那位情人?”
“对,我的。”林秋深和李暮里站到一起张开怀抱,“老阿嫲,再抱一个吗?”
郝如焱一边飙泪一边想刺杀林秋深,“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老!”
王源阔目睹这啼笑皆非的场景默默退后,暂时隐到别处。
“他刚刚说你有老人臭”,林秋深不接受区别对待。
李暮里不接受诽谤,“我奶奶身上是羊脂油的味道,可香了。”
郝如焱祭出别在后腰的开荒刀追着林秋深砍:“林秋深,你怎么从小到大都那么讨厌!”
林秋深双手背后熟练地闪躲,“才没有,你根本没见过我小时候。倒是你从小到大都爱哭鼻子,”林秋深看准时机卸掉她的武器,单手将她扣到地上,“一直都没变。”
“谋杀老人了!”
林秋深拉她起来,“这话不是该我说吗?”
“你根本就没有变老过”,郝如焱跟他闹脾气,就像小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