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里没摸到眼睛上的纱布,有些慌乱。
“那就治不好了。”
林秋深活了那么久,还是会做噩梦,因为习惯了所以不再害怕。
“尽量避免刺激,还有不要像以前那样试图复刻遭受刺激的情景去克服,结果可能适得其反。”
“知道了。”林秋深拉开床帘,李暮里正要爬窗。
“跳啊,继续。”
李暮里默默爬回病床,蒙上被子:也没说这里是八楼啊,尴尬了不是。
“醒了就赶紧换衣服回去,不要占用公共资源。”
李暮里掀开被子,闷头从林秋深旁边钻走,很乖巧地给医院鞠了一躬:“医药费他付。”
发型狂野的心理医生点头:“放心,我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宰他的。”
李暮里钻出问诊室一身轻松,预感成真,自己精神出了问题。
听他们的对话,林秋深也有过此类病症,既然他还好好活着,问题不大。
李暮里偷了卷纱布蒙眼,戴上兜帽回住处。
林秋深拿着装药的铁盒紧随其后。
“002,我们拦吗?”
“主人说,人出去拦着,人进去不拦。”
杨玉环派来的门卫简单交流之后装成柱子,惹不起。
“敲门了。”
“开吗?”
“那可是002。”
惹不起啊。
“可是老幺不待见他吧?”
“老幺惹得起,我们惹得起吗?”
“那可是002。”
真的惹不起。
扫把星把门打开,林秋深把黑色双排扣维多利亚斗篷脱下来:“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扫把星心里生成翻译:我外套都脱了,你要让我002站在外面挨冻吗?
“请进。”把大麻烦请进屋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