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因为在他的心中,菅野应该也已经死了。即使他遇到了活着的菅野,也不可能涌出杀意。看到幽灵的话,就算会大吃一惊。也不会想到要去杀害,只会祈求他早日成佛。
总觉得好蠢。
这么一想,突然好寂寞。
&ldo;益田。&rdo;我小声呼叫益田,没有回答。
可能睡着了吧。
明慧寺的刑警们终究没有回来。被不是上司的菅原刑警命令在原地待命,益田憨直地在这个大厅里一心一意守候着他们,终于等到睡着了。
京极堂没有行动。
至于復木津,似乎还遭到了通缉。
不过那个侦探爱引人注目,一下子就会被抓到吧。
结果他到底在这里做了些什么?
鸟口和敦子也是,尽管上午还在一起,现在也只是去了步行一个半小时就能够到达的地方,我却甚至有种天人永隔的心情。
再也不会有人回来了,没办法离开那座山。
那座山,是进去之后就再也出不来的‐‐牢槛。
所以復木津才回去了。
所以京极堂不肯上去。
所以我……
我身在牢槛当中吗?
或是置身牢槛之外?
我。
我呼唤饭洼。&ldo;饭洼小姐……&rdo;
我这么一叫,饭洼便倏地抬头。
我还没见过她的笑容。
&ldo;没什么事……&rdo;
我不太会说。
&ldo;我……&rdo;但是饭洼似乎了解了什么,&ldo;我……一直忘记了。&rdo;
&ldo;咦?&rdo;
&ldo;我忘了什么重要的事。&rdo;
&ldo;重要的事?&rdo;
沙‐‐雪落下了。
我没办法好好地回话。
即使如此,饭洼仍自顾自地说了起来:&ldo;关口老师,您知道这样的事吗?……&rdo;
&ldo;什么?&rdo;
房间好大。
电灯的照明没办法照亮每一处,饭洼的影子变得更加稀薄,渺茫得有如倒映在纸门上的剪影。在清澈无比、却感觉粒子粗糙的风景中,我觉得她稀薄的模样与之完全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