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告别起身时,阿悦就感觉腹中一阵绞痛,摇晃了下,差点没摔倒。
莲女忙扶住她,惊讶,“翁主怎么了?”
“可能是这两天吃的东西杂了些。”阿悦捂着腹部,语气弱弱道,“有点不舒服。”
宁彧的手收回,闻言有些想笑,鼻间就闻到了一点血腥味。
他愣了愣,迅速想到什么,眼迅速往阿悦座位那儿一瞥,果不其然。
咳了声,宁彧低低道:“翁主不舒服,该早些回去沐浴更衣才是。”
沐浴更衣?阿悦不大确定地望着他,什么时候不舒服……就要去沐浴了?
还是莲女有经验,飞快反应了过来,轻呼一声道:“啊呀,翁主——”
凑在阿悦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阿悦的脸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嘴唇几度嚅动,才说出一个“哦”字。
当了好些年货真价实的小孩儿,她都差点要忘记这事了。
偷偷往身后一瞄,瞄见小片红色印记,阿悦脸像烧起来般。
她怎么就不老老实实待在房里,这种狼狈的时候竟被宁彧给看见了。
就算……就算被表兄看见也没有这么尴尬的啊。
阿悦欲哭无泪,期望着宁彧能先离开,她好叫人赶紧收拾了这儿。
好在宁彧不是什么不知事的小少年,知道阿悦此刻窘迫,也不准备在这里多留。
不过离开时他停顿下了,又转身脱下外袍,不容莲女拒绝就交了过来,留下一句“翁主兴许用得上”,人就已经走远了。
“翁主,要用它遮着吗?”
“……不用,放到一边,明日给他送两套新衣裳去。”
不管用没用,反正不可能再把这件送回去。阿悦羞恼时,腹中又绞痛了下,脸色微白,但还不至于失去力气。
她这几年养得好,心疾也不会影响女子月事,这些疼主要还是因为这几天饮食没有禁忌,贪了凉食。
莲女慧奴掩护着她回了屋,沐浴更衣后添上月事带,又给她灌了汤婆子塞到被中捂着腹部,给她交待了许多女子信期需要注意的事项。
阿悦蔫蔫听着,这些她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