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齐肃缓缓勾起唇来,冲他露出了一个隐含深意的,不寒而粟的笑。
一股阴冷的寒气从脚底窜到心里,齐临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恭敬的低下头,看着地板。
五天后。
时栖乐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左右看了看,先是懵逼了一瞬,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
一旁的公仪济被吓了一跳,腿一抖,差点没夹住石头掉下来,清俊的脸白了又黑,黑了又青。
“时栖乐,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一大早的,刚一睁眼就狂笑,像极了凡间住在冷宫的妃子。
时栖乐扭头看他,一副苦唧唧的样子,五官都狰狞了一瞬。
“我在里面才快待疯了呢,整整四天,那些剑法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进入我的大脑,快把我累死了。”
一片虚无里,只有她与那个女子,飘渺无边。
天地之间,唯有剑势,剑招,剑意。
她每次昏昏欲睡,就会有一把贱兮兮的剑逮着她打,一下给她打个激灵。
好不容易学会了剑招,练了几千遍,手累得能弹棉花,想要坐下休息一会,也不被允许。
时栖乐翻脸,撂橛子不干了。
结果,那把破剑气势汹汹追在她身后,逮着她的屁股就打,打得她嗷嗷直叫也不肯放过她。
直到她重新拿起剑,才放过她。
这几天,她过的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听完了她这几天的遭遇,公仪济止不住的笑,他姿态闲散的扭头看她,“怪不得跟疯了一样。”
时栖乐咬牙切齿的,“那把破剑最好别让我遇到它。”
一把剑,怎么能那么贱呢?!
“…………”
看着这架势,公仪济丝毫不怀疑,哪天这人和那把剑遇上了,会和它干个天昏地暗的。
只是,他们几人都没想到那一天来得那么快。
约莫到了下午,万长老便慢悠悠的走到剑崖下,先是欣赏了一番这四个兔崽子的惨样。
他眉毛挑了挑,满意的点了点头,天晓得他有多想罚他们。
“好了,时间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