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的是,酒馆中无一人指责妖族的行为。
反而大多都在幸灾乐祸,乐见大夏皇朝遭此劫难。
这一幕让赵囚有些不解,哪怕他同大夏皇族是敌对关系,可同妖族的关系不是更远。
自家同一阵营的势力被敌人损害,不仅丝毫没有担忧,反而当成酒后谈资。
赵囚无奈地摇了摇头,人族不兴,并非没有缘由。
人心都不在一处,哪里又会有什么大作为。
但他同样对姜清竹的遭遇感到些许兴奋,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只见一名竖瞳女子,穿着小厮的服饰,端着一盘酒水来到近前,蹑手蹑脚地将酒水放到桌案上。
不经意间露出的玉臂上满是伤痕。
“青幽姑娘,你不是来出售灵药的么?”赵囚不解地看着对方。
闻言,青幽瞬间抬起脑袋,闪过一丝兴奋地,她跪倒在赵囚身前,哭诉着让赵囚救她。
酒馆中的声音戛然而止,众人齐齐望向两人。
只见赵囚手臂一挥,在两人身旁布置下一道结界,感受到赵囚修为高深,众人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
“青幽姑娘你先起来。”赵囚将其扶到座椅上,询问其为何会沦落至此。
青幽称,那日同赵囚分开后,她便按照地图上的标注前往老顾客的宗门。
而她的第一个目标便是离火宗,她曾听兄长说过,在众多顾客中,离火宗对妖族偏见较少。
他们青蟒族虽是边陲小族,可每次到离火宗交易,都会被以礼相待。
然而她刚出城没多久,便被一伙人盯上,不仅携带的灵药一扫而空,自身也被重伤。
迫于无奈,这才返回世外城,幸得酒馆老板不弃,这才谋得一份生存的差事。
赵囚轻揉眉心,这青蟒族还真是够倒霉的,在南域被金刀螳螂族针对。
好不容易看到了生存的希望,结果刚到中域没多久,便遇到了劫匪。
“你求我也无用,我又找到不到劫匪。”赵囚双手一摊,表现出无奈地表情。
“前辈,我有线索。”青幽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称是同劫匪交手时,掠夺下的线索。
接过令牌,上面还残留着青幽的体温,令牌的材质并不特殊,只是寻常的陨铁,后面刻着一个鬼字。
赵囚挠了挠头皮,这令牌他并未见过,看着像是某个宗门的身份令牌。
“青幽姑娘,并非在下不想帮忙,属实是无能为力。”他将令牌递给对方。
先不说他对这令牌背后的势力不清楚,时间上不允许,如今他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全,哪里有余力管他人之事。
青幽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两人不过是萍水相逢,她哪里有什么资格让对方帮忙。
更何况还要得罪宗门势力。
“是青幽僭越了。”她躬身行礼,想到兄长和族人还在家中等待,泪水便止不住地流出。
“此事我虽没有办法,但却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赵囚轻敲着桌案。
他让青幽带着这令牌去离火宗,至于能不能奏效他就不清楚了。
至少对方说过,同离火宗关系密切,或许会有那么一丝希望。
闻言青幽重重点头,拜谢过赵囚,就要向殿外走去,却被赵囚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