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好似有着无数条漆黑的大蟒在游动。
每一条大蟒在空中留下漆黑的滑道。
轻微的力量波动便会引起大面积地虚空坍塌。
谁也无法确认,那漆黑的通道会将人送往何处。
而赵囚则要穿过这危险的地带,到达天渊内部。
他心中清楚,不能有任何失误,但凡被碎裂的虚空吞噬,很可能导致时间来不及。
若是在被送到南域,花费几个月的时间赶回来,他无法接受。
虽经历过一次,可再次面对天渊依旧震撼。
他敏锐地察觉到,天渊的范围变大了,其吞噬的领域扩大了不少,这无疑给他前往核心的目标造成了许多压力。
此刻眼睛能发挥的作用有限,他干脆直接闭起双眼。
将全部心神聚集在元婴小人手中的虚空小球上。
通过感应外界的虚空之力强弱,判断虚空的坚固程度。
此举的确让他避过了不少虚空裂缝,可面对突然出现的细微裂缝,依旧无可奈何。
还未走出百步,一道细微地裂缝浮现在,手臂瞬间脱离躯干,鲜血喷涌而出。
被切开的手臂,宛若光滑的平面。
几个刹那过去,痛感席卷大脑,他却不敢做出任何较大的动作。
在手臂即将被虚空吞噬的刹那,他抓到了,将其贴在伤口处。
凭借着武者强大的身体机能重新连接起来。
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他继续向前方走去。
然而这仅仅是天渊的外围,内部的坍塌更为严重。
在感知中,浓郁的虚空之力将其包裹。
若是在外界,如此浓郁的虚空之力,简直是闭关的宝地。
可在天渊中,却成了催命符。
他根本找不到可以行走的道路,周围满是虚空,只有脚下一块土地。
仿佛沦为了广袤海域的一块木筏,只要抬脚便会坠入海中。
他驻足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前方无路可走,后方的来路也已被虚空吞噬。
似乎他能做的只有等待被虚空吞噬。
如此情形根本不可能到达天渊核心,他不相信书生所说的是假。
此地必然会有路,只是以他的境界,根本看不见。
他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想着能使用的手段。
貌似只剩下在天阵宗取得的逆乱阴阳幡。
木盒他曾打开过,只是打开一条缝,便露出冲天的杀气。
在此地取出逆乱阴阳幡简直是自寻死路,喷涌而出的杀气,顷刻间便会将脚下的净土毁灭。
可继续在此地等下去,同样会被虚空吞噬。
他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左右都会被吞噬,他赌这逆乱阴阳幡有用。
双手猛地一拍,木盒瞬间化作齑粉,一张带着破洞沾满血迹的旗子漂浮的虚空中。
冲天的杀意席卷向四方,隐约间,他仿佛看见了万千英烈跟在旗帜后面冲杀。
然而此刻他却无心欣赏这壮烈的一幕,打开的逆乱阴阳幡的动作太大,直接崩坏了唯一的净土。
此刻他已经彻底沦入虚空中。
感知中,虚空中出现数道旋涡,好似深渊巨口一般牵引着要将他吞噬。